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斜月沉沉如海雾,林间月华如白练,温柔的覆在玫瑰上面,珀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闯入了仙境。

    秦王宫里怎么会有规模这么宏大的玫瑰花田?

    他心底的隐秘之地隐约有了某种猜测。

    这不可能!大脑如是否定。

    珀西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白色的小洋楼。

    “珀西,毕业了以后你想去干什么?”

    十八岁的少年眼神明快而皎洁,那时候他和秦承还是好兄弟,远没有到后来政治斗争中你死我活的恶劣程度。

    “我想去草原上骑马放羊,自己有一片大大的草场,再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最好是白色的小洋楼,院子里辟出来几亩花田,再开一方菜地。”

    珀西恍若隔世,他推门而入,厚重的门扉后面是雕花的朱柱白墙,映入眼帘的家具陈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座房屋的陈设,完全是珀西在帝都宫殿的复制品。

    相片墙上挂着整面墙壁的老照片:自己的百天照;第一次被太子抱着的新年照,淋成落汤鸡的秦承和自己;被自己拉着逃课的秦承;把暑假作业撕了喂狗被太子发现了罚抄书的秦承和自己;自己牙疼哄着自己睡觉的秦承;一直到去年,威严庄重的武威亲王半身照——那是珀西元旦贺词的全息投影截图冲洗照片。

    珀西还找到了一把残剑,断成两截的剑身被工匠重新修好,裂痕也用白玉装饰,配上精美华丽的剑鞘,被层层包裹躺在礼盒里。

    这是珀西的剑。

    他当年随手拿了一把剑和秦承决斗,随手丢掉也不心疼。

    原来连自己的一柄断剑,都被秦承这样珍藏吗?

    滚烫的泪珠在玫瑰深邃的眼窝里打转。

    珀西又是高兴又是委屈,如果秦承爱他,那为什么当年,秦承要丢下他呢?

    无情的时光磨硬了珀西的心,他张大了,也胆小了,王族之间的爱情虚无缥缈,两个普通人之间或许会有爱,可是在王族的心里,爱远不如利益相同的盟友来的可靠。

    当年高林山之变之后,觉醒3S精神力的珀西身价大增,从没管过他的亲爹查理三世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找小儿子联络父子亲情,俨然有培养下一代继承人的势头,王都的贵族们都是人精,干啥啥不行揣摩领导心意第一名,平时无人问津的二皇子府不到两个月爆满,王都的大小贵族们差点磨平了珀西家的门槛。

    诡异的是这个时候,和自己关系最好的秦承却一次也没有见过珀西,珀西找了秦承很多次,每次都被以秦承身体不好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