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侠站在人群末端的噗嗤冷笑,足以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这位少侠从昨日起便对我等不屑得很,你是又有什么高见?很好笑?”,拓拔俊一夜之间死了十来个门徒,加之此人戏耍自已儿子,火气更旺。

    聂欢是真不想管这些破烂事,但叶澜双那个小人扬言,这事儿若是没完,要买他一年甚至是一辈子做奴隶……所以不抓住这只“鬼”,他自己也无法脱身。

    血液里没有烈酒,聂欢像被暴晒过的花朵,蔫得死气沉沉,他摇摇晃晃扒开众人,眯眼往十来只手臂上一扫,说:“粗制滥造的胭脂粉,街头二文钱包一夜,女子们个个人老珠黄,贵教可真是来者不拒啊!”

    “你少含血喷人,别把屎盆子到处扣。”,拓拔俊怒道。

    聂欢眯眼看了老头儿一眼,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拓拔俊更怒。

    聂欢:“笑你这头扣上屎盆的样子……嗯,相当美!”

    拓拔俊老脸通红,拔刀就拼命,叶澜双示意齐庆再查,小郎中又细细查看断臂的衣袖,猛然扭头,“果然,他们衣服上粘有胭脂水粉。”

    拓拔俊抽刀抽到一半,尴尬得脸都绿了。

    不少人大惊失色,纷纷看向聂欢,如果没记错他方才一直站在五米开外罢,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怎么判断出来的。

    叶澜双意味深长盯着那个被酒瘾折磨得萎靡不振的人,他知道这些人一定出去过,但却对胭脂水粉一无所知。而此人……似乎很是了解,了解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分辨出来,“粗制滥造、两文钱一个”?

    聂欢似乎懂了叶澜双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勾嘴道:“怎么?叶大盟主没有两文钱一夜过?”

    叶澜双琉璃瓶般的眸子动了动,说:“倒是千金一夜过。”

    聂欢头脑迅速旋转起来,千金一夜过……千金一夜过……

    操,不就说昨夜吗?花重金买他一月,一年……虽然自己卖艺不卖身,但好像也能曲解成那意思。

    好家伙,本以为叶澜双是雷打不出几个屁,却是这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聂欢正欲跟他唇枪舌战八百回和,姓叶的却不恋战,没再理他。

    “谷主,你带人去查街头……”,叶澜双不知店名,转头问聂欢:“叫什么?”。

    聂欢做老太爷模样:“酒壶还我,顺带装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