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武器,武器是大自然的一切,他没有多余的表情,成功与失败早已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数十根怀抱粗的大树像是被人提前准备好的,一经爆炸,分别从不同方位跟蜜蜂一样飞出。叶澜双轻功了得,旋风般飞起,凌驾于树干之上,排在最前面那根打横,后面的接憧而至,接二连三撞上来皆被他强大的内力挡住。

    接着飞脚踢起一根树干,只闻噼里啪啦的响声悠扬,两力相对,势如破竹,怀抱大的树瞬间被撕成碎渣!

    各大门派被眼前一幕惊得下巴脱臼,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这…,这……试问这等内力,当今武林几人能敌?

    聂欢此时扯着燕行坐在高大的树丫吧上,穿过层层叠叠的斑驳树枝,见叶澜双像云间穿梭的雄鹰,像草原奔跑的雄师和猎豹,如山中猛虎,海中大鲸……

    “叶澜双师承何处来着?”,聂欢问。

    燕行惊叹不已,久久回不过神,木讷道:“欢哥,以前只知道他不简单,但没想到这般厉害,我感受到了来自胜利者的精神凌/辱。”

    聂欢不以为然翘起二郎腿,“自信点,他师承何处?”

    燕行:“钟灵山的逍遥道人,几十年前打到整个江湖无人能敌,隐退江湖,终生没收过徒弟……八十高龄才收了人生中第一个徒弟——叶澜双。

    据说叶澜双只学两年就出师了,逍遥道人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最终被自己徒弟打败,叶澜双也就此被赶出师门。

    约摸五六年前,他斩众万千人于屠戮山,汇集以前我们两家剩下的武士,建立澜双剑阁。最后杀到群雄无力反驳,从此登上武林盟主宝座!”

    这些聂欢知道一些,那些年他在干什么呢?他好像还在暗无天日的地笼里关着,只有要杀人的时候才有机会被放出来,而且每次都要先打过关在里面的几千号杀手,只有成为里面的第一才有资格出来做任务……

    他眼眸闪过刹那的黑暗,那些挥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日子,前一秒还在与隔壁笼称兄道弟,下一刻就是“我不捅死你你就会捅死我”的血腥场景,打斗是他的家常便饭,死亡才是正常……

    他心包上的热血,早在那些年流失得一干二净。只有烧酒下肚时,胃里的烧灼感会让他短暂地觉得自己还活着……

    聂欢嘴角扯着冷笑,双手枕着头,脚在空中来回荡着,他说:“他为什么要斩万千人于屠戮山?”

    “有的说是那些人不服他,有的说是因为他练功走火入魔,个中原因众说纷纭,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燕行缓缓说道。

    聂欢择了片梧桐叶盖在脸上,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再说这厢,拓拔弘吓趴在地上,碍于面子强装镇定。他忽觉有什么东西蠕动,斜眼看去——面团大一坨白蛆在他手背上一钻一钻的,腰间缠着半截肠子,胸上有对眼珠!

    “啊……”一声破音穿透长空,拓拔少爷直接晕了过去。

    “弘儿,弘儿醒醒!”,拓拔俊边掐他宝贝儿子的人中边着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