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笑道:“公主金枝玉叶,哪里能让她去寒舍,若是公主想要见我。不妨直接告诉我日子,我自前往公主府,向公主请安。若是公主找不到我,可以去找岳琴姐姐,因为公主和我都认识岳琴,我也经常去岳姐姐那里坐会。”

    杏花会意,笑了笑,应声走开了。

    翎儿听说岳琴,顿时有些好奇,可也想不通,便想着等见了载湉之后,再去找岳琴问问关于钰舒好友的事情。

    次日,翎儿等在勤政殿,见载湉走出来,便迎了上去,请安之后,陪着他往瀛台走。一面走一面低声道:“皇上,昨日我去珍儿的墓前,遇见她幼年好友。只是这位夫人,我从来没有听珍儿说过。不知,皇上可知珍儿曾有过这么一位好友。”

    这话顿时提醒载湉,他又想起那张写有二人名字的纸,便猜想翎儿口中的夫人,就是留下字迹之人。于是,他为了安全起见,便对翎儿点了点头,低声问:“慧兰,那位夫人长什么样?”

    翎儿巡视一圈身边的宫人,低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珍儿说起过,所以就有些好奇,想来问问皇上。不过,那夫人对皇上与珍儿的事情,好像知道很多。她昨日还叮嘱我,让我好好劝劝皇上,不要总是念着珍儿。”

    载湉心中一酸,虽然不知那位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但听说是钰舒的好友,那一定是跟钰舒有关系之人,于是低声道:“朕知道舒尔幼年时确实有好友,不过朕也没有见过。若是慧兰哪日见到她,向她要一张画像,或许朕能想起来。”

    翎儿倒也答应的爽快,二话没说直接说过几日就给他送来,见瀛台就在前面,便停下脚步,福了福身,退下了。

    载湉有些激动,也有点儿着急,他也想知道那夫人,到底长什么样。他想,若她真是舒尔的好友,那两个名字就解释通了,可若是好友,为何十多年从未听舒尔提起过。

    这就让载湉有些不解,他不懂那位夫人到底是何意。只可惜,他不得相见,不然他定要询问清楚事情的缘由。过去七年了,她为何突然出现,还托翎儿传话,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次日,载湉将寻找这位夫人的事,写在纸上,又悄悄的放入大殿旁的锦盒中。趁朝堂时,给载沣使眼色。

    载沣收到之后,看着字条,又是让宫琦出宫找人。不禁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何载湉年年都要出宫找人。然而每次都是一场空,可为了让载湉安心,载沣还是把字条交给了宫琦。

    这次宫琦收到字条之后,便打算等空闲之时,先去拜访一下祁斌。然后再通过他们,打听梦庄酒楼,顺便再向他们打听一下,今日载湉交代之事,寻找钰舒的幼年好友,一位夫人。

    虽然毫无线索,但是他决心已定,要帮载湉找到这位夫人。

    翎儿因对陈舒生疑,所以她从皇宫回府的第二天,就请了陈舒去公主府做客。

    陈舒赴宴时,只带了个店里的小厮,在府中与翎儿一番闲话家常。

    用过午饭,翎儿笑着说:“昨日见到皇上,把夫人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说听珍儿提起过你,就是不记得夫人的模样。想请夫人留下画像,好让皇上回想一下。过几日我再进宫,悄悄的送给皇上。”

    陈舒听之心狂跳不止,如今她的模样,虽然很多人都不认识,但是载湉是见过的。这是当年还在宫中时,嫣然替她化的,那次为了出宫。所以她担心载湉见到之后,会按耐不住。

    于是她道:“公主,这不太好吧。我毕竟是人妇,偶尔出门见见公主倒也无妨,可画像哪里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而且皇上软禁在瀛台,若是被老佛爷知晓,恐怕也会斥责公主的。”

    “再说,我也不会作画,自然也无法把画像送给皇上。若是公主会画,不如公主画一幅。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妥,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以免引出不必要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