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载湉便带着鲁伯阳一起去了颐和园,将此事告诉了慈禧。慈禧闻之大怒,当即宣静芬过去,和鲁伯阳对质。

    当静芬见到载湉带鲁伯阳与自己对质之后,她吓的止不住颤抖,没多大工夫就招了。说自己确实收了鲁伯阳的四万两黄金,又给了他上任文书,并且告诉鲁伯阳,受贿之人就是宫中的珍小主。

    静芬跪在地上,心中无比害怕,因前面有钰舒被仗责之事,她担心慈禧也会如此仗责自己。她不停的颤抖身子,趴在地上,静静的等着慈禧降下旨意。

    载湉看着趴在地上的静芬,大声的怒道:“皇后真是放肆,不仅卖官,还嫁祸给珍贵人,真是荒唐,完全不把皇家祖制放在眼中。”又指着鲁伯阳说:“他是朕寻的有志之士,一心只为朝廷,如今却被皇后残害至此。皇后,你如何作为国母呐!”

    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慈禧听得,让她看看一心培养的皇后是如何的贤良淑德,不仅卖官,还杀人!

    慈禧自然听出他的话里话,自知有些理亏,此刻觉得静芬着实有些荒唐,怒道:“皇后确实有些不像话,完全不把皇家规矩和祖制放在眼中。竟然让哀家冤枉了珍儿,难怪珍儿无论如何都说自己没有做这件事。”

    闻言静芬有些不服气,低声道:“可是珍贵人她卖官,不顾祖制却是事实,不能因为臣妾犯的错,就否定了她曾经犯的错。而且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老佛爷,这也是事实。”

    载湉怒道:“老佛爷和朕此刻问的是皇后的罪,跟珍贵人无关。珍贵人顶撞老佛爷,已被老佛爷仗责,但她却是帮皇后挡下了板子。皇后此刻不仅不知反省,竟然还在这里指责他人。”

    他的愤怒越见高涨,对趴在地下的静芬,真是恨之入骨。想起钰舒曾被打的模样,更加的令他愤怒,此刻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慈禧顿觉不妙,对静芬大声的呵斥道:“皇后住口,犯了如此错误,还不自知,仍在这里振振有词。看来是哀家平日里对你过与宽容,竟让你犯下如此错误。”又抬头看向殿门口,大声喊道:“来人,将皇后带下去,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准出寝宫一步。”

    静芬笑了笑,感叹她终究还是帮着自己的,所以她乖乖的跟着宫人退了下去,一言不发的看了载湉一眼,眼中似是含着一股得意的笑容。

    载湉瞥了她一眼,看向慈禧,道:“老佛爷,如此您是否该还了珍贵人的清白,还有这鲁伯阳,是否应该好好安抚一番。”

    慈禧叹道:“这事既然不关珍儿的事,哀家却打了她,她也着实受了委屈。既然事情都清楚了,珍儿还是珍妃,这也算哀家给她一个交代。皇上回宫好好帮哀家劝劝珍儿,让她莫要再和哀家怄气了。”

    如此钰舒也算清白了,载湉便没再说其他,带着鲁伯阳出了颐和园,他问:“鲁伯阳,历经此事,你还愿意辅佐朕么?若是你愿意辅佐朕,朕可直接许你到御前。”

    鲁伯阳经此一事,对宫廷有些恐惧,他委婉的拒绝了载湉的好意。只说自己会留在京中某个出路,或在店铺寻个店小二事做做,虽然不能有出头之日,但是那样能保住性命。

    载湉见他一再推脱,便没再劝说,只好赏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在京中好好的过日子。又让身边的宫人送了他一程,看着他走远,载湉叹气,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当后宫得知静芬被禁足,钰舒和钰雅、嫣然即将被复位之后,顿时又是一番议论纷纷。而此时对于钰舒似要夺嫡的流言也越来越多,因为静芬已处于下风,她这次可是被慈禧给禁足的,而且并没有说要禁足到何时。

    如今希芸突然成了孤军一人,她每日要同三个位份比自己高的对手说笑。现在她变得聪明了,从不敢得罪钰舒,连一句话也不敢得罪。静芬不在,她显得无比孤独。

    这日从慈禧的乐寿堂出来,希芸得知钰舒不知奕氏的死,便想着法子让她知道,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道:“又快到新年,这一年一年的过,家中的额娘不知如何?嫔妾真是想念她,不像瑾妃的额娘就在京中,若是相见宣进宫便可。”

    说完,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趁机瞟了钰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