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湉笑着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殿内走,一面走一面道:“我知道你定是有事耽搁了,我此时也没事,就站在那里等了,刚站了一会你就来了。什么膳房小太监,竟让你耽误如此久!”

    说话间,两人走到膳厅坐下,一面用膳一面说:“一个多月前,我在慈宁花园附近听见他和崔玉贵说话,崔玉贵收了他不少银两,让他做了假太监。此事被我撞见了,我就让崔玉贵放他出宫,没想到,崔玉贵却狠心的将他送去了内务府,让他做了正真的太监。他就是为了这事,来感谢我的。”

    载湉微微颔首,静了一会,道:“今日额娘送来口信,说皇后与刘氏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我还不知道这事,她们这两日又在后宫干什么?”

    钰舒微微一笑,道:“这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你那么忙,总让你操心这种小事,我心疼的很。”

    这句话载湉听了,是满脸飞霞,道:“你若不说,我也会心疼你的。”

    两人甜言蜜语,眉目传情,也不顾身后的宁小生等人是否难为情。

    钰舒笑眯眯的说:“前几日,皇后借着让我看梅花假意摔倒,再假意将我推倒。祁斌赶来扶住我,我情急之下,搭了祁斌的手。皇后当场震怒,说我和祁斌牵手,后来她理由不够充分,被我给驳了回去,此事也就结束了。没想到,她们竟然跑去颐和园说,真是煞费苦心。”

    原本这事在钰舒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不知为何,在载湉面前说出来,心中却泛酸,似是憋了很久的委屈。眼泪不禁在眼眶打转,却又笑着强装坚强。

    载湉看着她眼中正在打转的泪水,心中揪着痛,想着她每日在后宫,被皇后和刘氏打压,心中定是憋屈的很。便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揽入怀里,低声温柔的道:“让你受委屈了,若是不想与她们计较,便日日住在养心殿,也不要去见她们了。”

    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他的怀里好温柔,她低声哭起来,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此刻除了拥着她,也只能拥着她。

    等她哭完,他拉过凳子,坐到她身旁,拿起锦帕,替她擦了擦遗落的泪水,低声道:“明日开始,你便不要再去坤宁宫请安,我会让小宁子去坤宁宫说一声,你若是想回景仁宫我便陪你去,若是不想回,就住在养心殿,和我同吃同住。”

    钰舒心中的暖流长长流淌,这几日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她摇了摇头道:“若是我不去,她们定会去太后那里挑拨,那样你会为难。你在前朝本就不如意,这些后宫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载湉笑着理了一下她鬓边的几根碎发,道:“行,既然你这样说,我尊重你,但若你处理不了,一定要让高万枝他们过来找我。有我在,她们不敢对你怎样!”

    钰舒笑着点了点头,道:“快吃饭吧!”

    用完膳,钰舒坐在榻上,载湉双手负后,笑眯眯的走过来,道:“今日又是初七,你说我们是否要约会呢?”

    钰舒杵着头看着他,惊讶的说:“又是初七,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前几天不是才过的初七么!”笑了笑,又问:“今夜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载湉挨着她坐下,邪魅一笑,低声道:“我的新花样多着呢!你想要试试哪一个?”

    钰舒略想了一下,笑道:“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英文学的如何了,还有,关于我们说过的,报刊,言论自由,西式学堂,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我想要一个烫头发的工具,我要烫头发!”

    载湉一脸愕然,笑着说:“前面的我都可以做到,但是烫头发的工具,这个我一直没有找到,听说洋人有,你若是等的急,那便不行了。”

    “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