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朝堂争论之后,邓承修已数日未来朝堂。载湉甚是好奇,询问之后,才知他因病休在家中。

    这日,载湉坐在养心殿暖阁中,宁小生说邓御史求见。

    载湉便让他进来了。

    本以为他进来是向自己汇报这几日的公事,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请辞的,说自己年老体衰,已不能为皇上分忧。

    载湉再三挽留,见无法说服他,便点了头,收了他的奏本,让他退去。

    载湉有些惋惜,虽然邓承修不是一心帮自己,但他敢弹劾权贵,一心只为国家,他走了,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损失!

    他起身走出暖阁,看着邓承修的背影,见他矫健如前,而他却说自己年老体衰。顿觉不妙,连忙叫来御前侍卫张彪,低声道:“速速派人暗中护送邓承修,若是路上有个不测,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张彪会意,抱拳应声,退出殿去。出殿便叫来了侍卫张宁周,让人悄悄跟着邓承修。

    张宁周一直暗中护送邓承修去了惠州,见他平安到家后,便又折回京城,向载湉复命。

    载湉听了直摇头,觉得不对劲,一定有问题,又让张宁周连夜快马加鞭赶往惠州。

    当张宁周到达惠州邓承修宅邸时,便见他家门匾上挂着白色绸缎,府门口小厮腰间缠着白色腰带。便上前询问,小厮告诉他,他家老爷三日前突然暴毙,今日真好出殡。

    张宁周又快马加鞭回了京城,将自己见到的事情禀明给载湉。

    载湉尽管已经猜到,但是此刻听了,难免还是有些震惊。他在养心殿内来回踱步,张彪等人立在一旁看着他。突然,他停下脚步,道:“张彪,你去挑两个信任的人过去,一定要是你信得过的人,还有,武艺不在你之下。”

    张彪颔首走出殿去,没一会,带着两名御前侍卫走了进来,道:“皇上,此二人是宫琦与祁斌,武艺不在微臣之下,曾是三甲进士。”

    二人单膝跪下,抱拳道:“微臣参见皇上,请皇上吩咐!”

    载湉颔首道:“朕今日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守护景仁宫,保护珍嫔。你二人日夜轮守,保护好景仁宫内的人。”

    张彪等人有些诧异,不过倒也没有多问。宫琦与祁斌应声领命。

    载湉道:“小宁子,你带着他二人去见珍嫔,将朕的话晓与六宫。”

    宁小生应声领着两位侍卫去了后宫。

    钰舒此刻正和大家坐在坤宁殿内说话,几人见宁公公带着两位侍卫进来,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