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商隽迟笑脸相对,“果然脸皮厚的就是可以多吃多占,这下让少门主将这招学了去,往后去九霄天议亲时可以记着拿出来灵活运用一下,保准……”

    “你这人,说的什么话!”沈挽旭听得不乐意了,“谁要去九霄天议亲了!”关于此事,尽管沈挽旭本人也是略有所闻,但他坚信只要自己到时候据理力争,自家爹娘通情达理,是不会太逼迫自己。所以,对于这样肯定不会发生的事,他绝对不会承认!

    看他金刚怒目的瞪向自己,瞧着像是很刻意的在和自己闹别扭,但商隽迟确实领悟到了,人家应该是在害羞:“哟,你不去九霄天议亲,那是想去哪里?长歌山是吧?”说着,商隽迟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唐钊钊和向娉茵,“侠女与仙子,不知少门主更青睐于哪一款?”

    “你这人好不讨厌!”沈挽旭被他说得火气更甚,“你再这样不知收敛,信不信我提剑追到你枢机库去,当着你爹娘的面,将你好好修理一番!”

    商隽迟一点也不怕他:“想不到,想不到啊!少门主竟是如此一个性情奔放之人……”反而是变本加厉在逗他,“竟要当着我爹娘同我比武,你是上我枢机库来比武招亲是吧?想着把我打赢了,你就要娶我哪位师兄过门吗?不得了,不得了呀!”

    “你,欺人太甚!”沈挽旭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当即拔出了苍文剑!心想,与你比武,与娶你师兄有何关联!

    虽然拔剑,沈挽旭却并没有更多激烈动作了,想来就是想要震慑对方一下,奈何对方完全没有怕……

    眼前商隽迟又要开口,如此容他二人斗嘴下去,如何得了!蒋盛耘赶紧将他二人隔开,先对商隽迟劝道:“小师弟,人家少门主急公好义,不辞辛劳陪着我们千里送嫁,功劳苦劳都占了,我们如何能开罪人家?”接着又对沈挽旭劝道:“天可怜见,我小师弟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如何经得起少门主一剑!我小师弟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情,但苦于顽疾缠身,对许多人和事都只能无所用心,像这样和人说笑玩闹,等闲人是见不到的……”

    经蒋盛耘这一劝,商隽迟没再说话,沈挽旭也有所感悟的收了剑。

    三个人就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走着,许是觉得这样不说话太尴尬了,蒋盛耘便对他们道:“今晚我们要遇上的,说来也不太轻松啊……”

    沈挽旭接了下一句:“玄元神宗,邪道十大门派中排名第二,仅次于云霄宫!”说完这话,他看了商隽迟一眼。

    商隽迟笑了笑:“那就没那么好欺负了,毕竟是仅次于云霄宫嘛,我要是再去对人家说,你这一处庄子不错,我师父接手了……要是这样的话,只怕要累得本已经够劳苦功高的少门主,又添辛劳啊……”

    “你这人!”沈挽旭又瞪他一眼,怒极反笑,“你倒是自己掂量着点,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若真闹得无法收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爹娘身为正道脊梁,该如何……”

    商隽迟不等他说完,便笑着反问:“若有一日,某位绝世高人算出唯有杀了少门主来祭天,才能保苍生平安,你说,你家素来刚正不阿的盟主大人,杀你杀得能有多果断?”

    沈挽旭听后哈哈大笑:“怪力乱神,歪理邪说,不足采信!”哪有可能人家胡说八道的,自家爹娘就要对亲儿子手起刀落!什么杀了来祭天,纯属荒谬!

    商隽迟道:“我想,我家爹娘也是这么个想法吧,对于少门主问出的问题,他们也会如同你家爹娘一般,认为是‘怪力乱神,歪理邪说,不足采信’。”

    眼见他二人又要闹腾起来,蒋盛耘赶紧道:“此行还有那珑凰斋的巧音姑娘和盛剑集的翁爻同行,只怕一不小心会生出事端,我们须得务必小心些……”

    不等他再劝,沈挽旭已道:“我早就说了,你把这两个拖累带着一路做什么?”

    商隽迟也道:“是啊,带着就是拖累,为何还要带着?”之前没有过问那二人的事,商隽迟是想着二人皆非正道中人,大不了就搁置在云霄山庄当中了,哪知竟被蒋盛耘带着一路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眼看他二人同时朝自己发问,似乎有“同仇敌忾”的架势,蒋盛耘失笑:“巧音姑娘有伤在身,这伤是因为小师弟才有的,我们岂能置之不理;翁爻也是,被小师弟一击过后至今昏睡不醒,我们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