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恶狠狠地准备放话,但眼神扫过叶涛的时候又生生把脏话咽回去了。

    “……把纸钱叠好了才有饭吃!”小老头说完就气鼓鼓地走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晌,最终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沈亭北和叶涛身上。

    怎么叠?叠多少?叠到什么时候?

    大佬求教!

    沈亭北沉默了一会儿,也把目光放到了叶涛身上。

    叶涛看着一屋子眼巴巴的人,咳嗽了一声,“我出去找个人问问。”

    “问什么,我这不是来了?”最开始在水桥上的小脚女人又出现了,身上的绿衣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红衣。

    她上手就点了点沈亭北的脑袋,“你呀,就算对大伯有意见,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同学踹他啊,好歹也是供你出去读书的干爹。这下好,他现在去正厅里面干嚎了,今晚又不能消停了。”

    “……”沈亭北沉默了一会儿,“他让我们叠纸钱……”

    说到这里,沈亭北皱眉疑惑问道:“不是喜丧不能哭吗?”

    小脚女人捂着嘴笑道:“大伯那能叫哭?他扯着个破锣嗓子在前面喊,无非就是又想往你身上泼脏水罢了。别管他的。”

    说完,小脚女人就拿了个小板凳在纸钱捆旁边坐好了,“你们读书人做不来这种事情,在旁边休息就好。大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找事儿呢。一会儿我们几个姐妹忙完就过来了,我们做就行。”

    “是春夏秋冬?”叶涛问。

    小脚女人笑了笑,“小沈这个同学长得怪俊的,都知道我们姐妹几个的名字了。”

    仿佛是印证她的话一般,小院门口又出现了三个长相完全一模一样的女人——

    分别穿着蓝、黄、白的衣裳。

    她们一个接一个地拿了小板凳坐在了纸钱捆旁边,手脚麻利地把一张张纸钱叠成金元宝的模样。而且动作完全一致,就像是早早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工AI一般。

    红衣小脚女人继续说道:“你们是小沈的朋友,可能他也没说过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们王家啊是镇上最大的人家,爷爷膝下一共三个儿子。小沈是大房捡回来养着的孩子。我们姐妹四个是二房的。还有一对兄妹是三房的。”

    沈亭北皱眉,他的故事线在小镇里也太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