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悯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出医疗舱,然后搂进怀里,是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朝音非常满意这个姿势,他可以靠在暨悯的怀里,听暨悯的心跳一震一震,宣示存在感。

    他往里再蹭了蹭,暨悯有力的怀抱是他的后盾,给了他应该有的安全感。

    出了地牢,寒冷的湿气攀爬上朝音的腿,朝音又往暨悯的怀里蹭了蹭,努力汲取温暖。

    “走吧。”烛凉于心不忍地盯了朝音一眼,随后收起目光,他再多管闲事自身难保。

    朝音乖乖地躺在暨悯的怀里,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干嘛了。

    “王后说的你真的答应了?”烛凉从王后那里得知了暨悯要亲自上手,他心情复杂。

    “嗯。”暨悯一直没有看一眼怀里的朝音。

    “你和王后很像。”这绝不是一句夸赞。

    暨悯不搭理他,他一向面无表情,情绪无法从脸上看出一二,唯有怀里抱着的朝音,因为刚被暨悯标记过,所以能感知出一星半点。

    他这个姿势也不好打手语问,便放弃询问,只当暨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两人带着侍卫走到实验室的时候,王后打着哈欠也到了。她心情还不错,要是暨悯听话乖乖地切掉外来Omega的腺体,她会更高兴。

    烛凉退了两步,走到了王后身旁,两人站在实验室外,透过玻璃窗看里边。

    “这么久也不洗个澡换个衣服,”王后低低地抱怨,“太脏了。”

    烛凉赔笑:“殿下也许是太忙了。”

    王后短促地笑了一声:“忙着想怎么让我放过这个谁?”

    烛凉没有再接话,谁听见都罪不起。

    朝音也敏感地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劲,他犹疑之间,被暨悯轻轻放到了手术台上,他紧张地伸手拉住暨悯的衣服,不肯放手。

    “夏夏,放手。”暨悯难得生出点耐心,没有直接拉开他的手。

    朝音没再挣扎,放了手。开解自己一天,真坐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