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说:“十年之前,我们确实避世。不过近来,却也有不少人开始出来走动了。”

    “你为什么会跟在陈瑶叶身边呢?”郑姒问。

    “这个……”邬秀犹豫了一下,说,“是因为师父想让我来保护她。”

    郑姒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起来,陈瑶叶似乎和天门山有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记得天门山中有疗愈圣地天山泉,还有温养经脉的暖玉床。而且因为那处气候特殊,人迹罕至,还生着许多罕见的灵草仙株,有许多是可以拿来入药的宝物。

    这些倒不是她从江湖上听说来的,而是她在看的时候知道的。

    因为陈韫昏迷不醒之后,就是在那处温养。

    将这些串起来之后,郑姒发现,丞相家可能不止在朝堂上能呼风唤雨,与江湖中的这个神秘门派,可能也有很深的牵扯。

    她想到容珩的身体,不禁提起了一点兴趣。

    第二日,郑姒与舒兰打了声招呼,向她告知了自己的去处,而后便随邬秀一同去了陈府。

    陈瑶叶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清减了不少,眉间也笼着散不去的清愁。

    陈韫出事应该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而且……若是她还念着容珩的话,如今他有恙在身,她应该也会忍不住为他担忧。

    不知道是不是积压了太多情绪的缘故,这个还没有经历过太多世事的单纯的姑娘,一看到郑姒出现在她面前,就忽然落了泪。

    她走上来抱住她,唤她的名字。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郑姒拍了拍她的背,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是郑姣在离开前告诉我的。”她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收住情绪,抬起眼眸有些感激的看着她,道,“我哥哥那件事,她也和我说了……阿姒……谢谢你。”

    “他如今怎么样了?”郑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