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压抑日久,因深知不可实现,便在心中笑着说并不许需要,久而久之,竟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仿佛有什么盖子被打开了,那一刻,她意识自己将许多事都埋在了心底,装作看不见,久而久之,就好像真的意识不到了。

    但是那些事仍然存在,一刻也没有消失过,仍然在影响着她,只不过她没有察觉。

    郑姒轻轻地低了一下头,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红绸轻摆,恍然间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绯色的梦境。

    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委屈和不甘迟了这么久,终于一股脑的追至。

    不过她还是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没有怨憎,只有释然。

    她当然可以埋怨命运不公,但是如今她却不必那样自怨自艾。因为近日发生的种种,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比她的任何设想,都更加美好。

    房门被人推开了。郑姒听到他渐近的脚步声,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盖头被慢慢的掀开,郑姒眨了两下眼睛,抬起眼眸,看到他红衣黑发,垂头凝视她的模样。

    即便并不是第一次见他身穿喜服,她的心跳还是宛如初见一般,忽的漏了一拍。

    郑姒眸光轻闪,心口止不住的悸动。

    曾经,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忽然不可遏制的想起他时,隐隐约约中,她若有若无的意识到,或许她无法忘记他,也根本割舍不下他。

    而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她也无法失去他。

    就像他不会放开她一样。

    成婚之后,他便是她的夫君,只独属于她一个人。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让无关的旁人都与他划清界限。

    就算是原本与容珩有一段缘分的郑姣也不行。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接近他的女人更不行。

    红烛摇曳的新婚之夜,郑姒忽然发现,自己其实特别小肚鸡肠,甚至可以说怀着一颗潜在的、七出之条中的“妒忌”之心。

    郑姒看了一眼容珩,结果他递来的酒杯,与他共饮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