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看向她身后,笑道:“有啊。”

    郑姒:“……”

    碗里的羹汤顿时不香了。

    她很怂的把手钻进他的手心里,欲哭无泪,“你别吓我。”

    他露出些微愉快的表情,握了握她的手,瞳眸微动看向她,竟无端的有些温柔,“没事,我在。”

    郑姒慌乱的心跳奇异的安稳了下来。

    她悄悄动了动手指,一根根的钻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的轻轻握住了。

    却不知何故,不抬眼看他的表情,反而无端偏头看向门外,而后说了一句雨停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门外天清风润树摇,斜檐下水珠嘀嗒,林深处传来一阵遥远的蛙鸣。

    郑姒动了动手,他微压了一下,将一颗浑圆的珠子塞入她的手心,才任凭她抽走。

    她站起身,摊开瓷白的手掌,看到一颗颜色鲜艳浓烈的红宝石,含光蕴华,在手心微微一滚,仿佛流动的血珠。

    她的心尖微微发烫,收拢手指将那珠子攥在了手心,听到他问:“你要走了吗?”

    她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抬眸看着高远的天边,却不侧目看他,“我过几日再来。”

    然而她好几日都没有去。

    那日和盈绫一番对谈,劝服了她,也让郑姒厘清了自己的心思,找到了想要的活法。

    不过要想过那样的神仙日子,她首先要有来钱的路子,只有腰包鼓了,她的腰杆才能硬的起来,不然日后父母要为她议亲,她还真的不好忤逆。

    否则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她就喝西北风了。

    所以郑姒这些天一颗心全系在了自己新得的铺子上,每天拄着下巴想怎么才能让生意兴旺起来,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根

    袖珞不爱动脑子,也不替她操心,只每天坐在那里做女红,仿着京城里衣裙的样式给郑姒做了一套新的春衫。

    只不过后来郑姒没有穿上,因为有个女郎来选布料的时候相中了这套纹样繁美的春裙,出高价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