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绫听到他们空口白牙的诬赖,又见那个郎君只偏听一面之词,气的攥紧了拳,忍不住想上前同他理论。

    不过郑姒一抬手,将她拦了下来。

    她抬眸笑吟吟的道:“既然这位大哥觉得祖母糊涂,那我们不如到她老人家面前将事情说清楚,让她亲自给评评理,如何?”

    “到时候您因为某些人的谎言下不来台,可莫要怪我才好。”

    郑菱枝心中冷笑一声,暗道,祖母遇上大哥的事情,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任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此番也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

    不过她面上却只垂眸拉了拉郑柏瑜的衣袖,弱声弱气的说:“大哥,如今她是祖母面前的红人,你不要因为我和她过不去,万一惹得祖母不快就不好了……”

    她越是这么说,郑柏瑜越要管这件事。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到了老夫人的梧桐院。

    郑老夫人一见郑柏瑜,立马打心底里露出了笑容,她冲他招了招手,“哟,终于回来了,快到近前来让祖母瞧瞧。”

    郑柏瑜没有上前,站在原地拱了拱手,将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说与她听了。

    他拧眉道:“祖母,就算菱儿是庶出,可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儿。旁边这位大小姐与我郑家毫无血缘关系,怎可由着她在郑家作威作福,让我们郑家的姑娘都矮她一头?”

    郑老夫人闻言,面上闪过不虞,看了郑姒一眼。

    郑菱枝听到这里也垂着头道:“祖母,你一昧的抬举她,忽视自家人,菱儿还小,倒是无所谓,可雪怜姐姐如今年华正好,正是议亲的时候,若是风光全给了外人,岂不是显得郑家的姑娘不如她好?”

    雪怜是二房嫡女,也是郑柏瑜的亲妹妹。

    郑柏瑜一听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胞妹,神色更认真了几分,他拱手道:“祖母,她一个孤女如今寄人篱下,分外可怜,柏瑜也不是非要强人所难,逼着祖母苛待她。”

    “不过既然要依靠我郑家,至少要与郑家的姑娘平起平坐才是,今日之事,只要她低头向菱儿妹妹道个歉,便过去了。”

    郑老夫人惯常是喜欢奉承自己的孙儿的,听了这话立马笑道:“我的柏瑜真是大度。”

    老夫人话音一落,郑菱枝就立马将目光投向了郑姒。

    哈,她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事情就有了定论,不知她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让她失望的是,郑姒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