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公车横穿马路的时机,这时顾冉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原本挽着男朋友的手突然放了下来,隔着马路眺望着我,我见那男人亲切的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实在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姿态面对家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迅速的丢掉烟头,一个转身消失在这拥挤的人流中。

    走进公园内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后,我疯狂的吸着烟,借此来麻痹住自己刚才见到顾冉时的那颗不安定躁动的心,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幻想着与顾冉相见时的情形,但却这一种使我最感到不及,特别是看到那个男人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我的心底有种万千蝼蚁撕扯般的疼痛与压抑,即便我们已经分开了两年。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一切思绪甩在脑后,一连吸了好几根烟后,我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苏曼打来的,她说她已经到了那个地铁口处,可是却寻不到我的身影,于是我告诉她地铁口处人潮太多,所以进了人民公园,本说我出去找她,可是她却非要我的位置过来找我,无奈只好将我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她,然后再次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苏曼的到来。

    大概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后,苏曼终于抱着一盒爆米花来到了我的身前,我看了眼她手中的爆米花,颇为无语的,道“说好的请我吃饭,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路上已经吃饱了才过来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我敢肯定一会儿比你能吃!”

    我好似找到了个乐趣,便说“是吗,那就打个赌吧?”

    苏曼强行塞了个爆米花在我嘴中,随即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道“赌什么筹码的,我可没钱啊!”

    我当即拆穿道“你没钱?你没钱会开凯迪拉克去接那个女人吗?”

    不知触碰了苏曼的哪根神经,使她脸色当即开始变的冷肃了起来,等了片刻后,她将一整盒爆米花塞到了我的手中,随即独自朝前走去,我本来是想跟上去问她怎么回事儿,但最终还是忍住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

    晚饭是在南京东路步行街吃的火锅,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苏曼便以吃饱了为由提前结账拉着我走了人,出了火锅店,我跟在苏曼的身后,不禁觉得无语的说“你不觉得要了那么一大桌子菜,最后连一小半都还没吃完就走了是很浪费可耻的行为吗?”

    苏曼回头看着我道“你是还没吃饱吗?”

    我纠正道“我们现在讲的是浪不浪费的事情!”

    苏曼似笑非笑的说“是吗?我那么大一桶爆米花就才吃了一点,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我想起那捅被我遗落在火锅店里的爆米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曼接下来的话了,这时苏曼从包包里拿出了一瓶话梅打开递到我的面前,面带愧疚之意的道“要不就吃点话梅垫垫肚子吧,那家火锅店的味道实在太差,我是真吃不下去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吃她那东西,随即与她一起漫步的人潮中走着,看着苏曼道“我真觉得那家火锅差劲了,我看你这就是属于触景生情吧?”

    “我能有什么好触景生情的!”苏曼拿了颗话梅放入口中,随即看着街边有一个被群人围起的卖唱者,于是神经似的拉着我的胳膊挤了进去,当我回过神想问她干什么时,她已经跑到了那个卖唱的人身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了。

    苏曼与卖唱者交流了片刻,随即她又小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拉到了人群的中间,这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很别扭,于是我歪着头低声问苏曼“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曼露出了一个很神秘的笑容,然后跑到一旁的商亭里买了瓶冰糖雪梨递给那个卖唱者,随即又从那个卖唱者的身上接下了一把吉他调试了片刻,来到我的身边说“你看周围这么多人都只知道看着热闹,却没有一个肯施舍给人家钱财的,我看他唱了半天挺费嗓子的,倒不如我们帮帮忙让他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

    我看了苏曼半天,才道“你怜悯他们我倒没话可说,而且就算是你想给钱,我也同样可以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可是你这拿着吉他我是真看不懂了,难不成你是想替他来唱,然后把收益的钱财都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