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来了?”

    许韵眉头一皱,下意识扭头看向季栾川。

    季栾川摁灭手机屏幕,隔着空冲她招手,“别慌,你先过来,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

    “藏哪儿啊?”

    “现在两边都有门,但我们的选一个。”

    就像赌博。

    选错了,可能今晚他们两就出不去了。

    这间屋子的布局像极了许韵住的那间房,墙上的灯一打开,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并不好藏人。

    季栾川神色冷静的迅速打量了四周一圈,顺势攥住许韵的手,竟然还拨冗轻笑了一声。

    “怎么,怕和我一起殉情?”

    “别别别,我可没那么伟大的思想。”

    “我这辈子只想当个闲人,做喜欢的事,随心所欲的生活。”

    季栾川笑,“真俗。”

    许韵一边搜寻可藏身的地方,一边低声损他。

    “是是是,就你不俗。”

    “既然这么不俗,那一会儿出了事你可一定要挡在我前面,做个伟大的英雄。”

    外面刺耳的刹车声已经消失不见。雨声淅淅沥沥,将灰暗的天地浸泡在冷水里,一层又一层寒意尽数袭来。

    季栾川牵着许韵走向对面的房门。

    那里有一块半封闭的墨色屏风可以藏人。

    他说,“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