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粗犷男明显脸色变了变,离开的脚步迟疑了。

    许韵攥了攥掌心,脸上仍然极力维持着镇定。

    可空气越发浓烈的血腥味,已经让她的心在更深的下沉。

    一寸一寸,几乎沉到海底。

    粗犷男迟疑的瞬间,她又见缝插针的劝说,“我猜你们是想用我来引许建国出来。”

    “可你想一想,如果有我的配合,是不是会更容易?”

    “如果你们肯给让医生进来,我可以立刻给许建国打电话。”

    “至于电话打过去以后说什么,怎么说,你们来定。”

    “我觉得这个买卖很划算,起码对你们来说是这样。”

    许韵强忍着碎骨般的痛,把脚从门缝里挪开说,“如果我朋友出了事,你们还想用我来胁迫许建国,到时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反正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别人让我不舒服,我也一样不会让他舒服。”

    “所以你看看,要不要考虑考虑。”

    说完,她拖着半残的脚缓慢挪了回去。

    许韵知道现在硬碰硬不是一个好办法。

    可这一路上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稳妥的方法。

    要想逃离这里,就一定要先让小五的伤势稳定下来。如果再这样失血下去,她还没想出办法,他就会死在这里。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跟季栾川交代。

    又该怎么跟自己的良心交代。

    许韵身心俱疲的靠在就近的墙壁上,表面维持着冷静淡漠,可实际上掌心已经出了好几层汗,脑袋也因为在狭窄空间里的憋闷,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