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感觉身体里有陌生的火苗在蹭蹭乱窜,烧的她理智尽失。

    或许夜色太暧昧,又或许是临行前的决然彻底鼓动了那颗躁动的心。

    她不想就这么遗憾离开。

    哪怕只是曾经拥有呢。

    这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种一腔孤勇的火热和冲动,很陌生。

    但她并不反感,反而有点欢喜。

    隔壁响起咚咚的敲门声,随之传来的,是熟悉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她抿了抿唇,收起医药箱,整理好行李箱,拿上换洗的衣物,开门去了浴室。

    洗去身上的血迹与冷汗,擦了浓浓的奶香身体乳掩盖血腥,然后对着镜子描眉化妆,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三十分钟后。

    门外的天空漆黑沉澈。

    月色薄凉,树影斜伸,半夜的西北有点冷。

    许韵从浴室回去时,季栾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影,有两个。

    一个是盛绮,一个是他。

    许韵咬了咬下唇,把洗漱用品放回去,关上门,靠在他门口静静等着。

    黑色细高跟轻轻后退,踮脚靠在墙上,松松散散,一如她海藻般垂落下来的长发,还有身上那件宽松单薄的衬衫裙。

    不规则裙摆下,是光洁白皙的长腿。

    她等的有点无聊,索性点了根烟。

    这是许韵来西北后第一次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