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也没把克劳斯往其他身份上想。

    她又不傻。

    克劳斯让她去洗了个热水澡,等景玉出来时,家庭医生已经到了。

    克劳斯与家庭医生用德语低声交谈,景玉心不在焉的,一半听一半不听,只知道克劳斯在问医生,有没有什么不会留疤的药膏。

    景玉真心实意地感觉克劳斯是大题小作。

    就这么一道伤口,能留什么疤?

    克劳斯明显很重视。

    连带着景玉的食谱都被换掉了,和其他德国人不同,克劳斯尊重景玉喝开水的习惯,而不是直接饮生水。

    在生理期的时候,他甚至还会盯着景玉,防止她偷吃冷饮。

    对于一个欧美国家的人而言,这些生活习惯都有些不可思议。

    景玉猜测,这些大概和克劳斯的母亲有关系。

    那个佣人也很少提起的、在中国生长的优雅女人。

    景玉本来以为学校会对她做出处罚,也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但并没有。

    学校没有追究景玉的责任,甚至连批评都没有,就这么轻飘飘地带了过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天有学生用手机录下视频,食堂中,景玉拿餐盘猛烈敲仝臻的头发,边敲边国骂。

    这些视频也没有流传到网络上,克劳斯聘请的律师彬彬有礼地“请”这些人都删除掉了。

    而作为视频中的另一位主角,仝臻并没有受到如景玉一般的待遇。

    他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指控,如今还在警局中关押着,垂头丧气地等待家人聘请律师来为他开脱。

    下午没有课,克劳斯怜悯这只打架挂彩的兔子,允许她暂时偷懒一天,在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