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志可没有金昌兴的那份豪情壮志,现在日子最滋润的就是他了,他甚至有些安于现状。

    原来那个矿山的低价矿足以满足冶炼厂的需求,他不用担心新矿山的那些高价矿会让自己吃不消,所以金昌兴的烦恼他一点儿也体会不到。

    铜价在60000元的时候冶炼厂都有大把的利润,现在76000元的价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暴利。

    日子过得最窝火的是黄洪亮。

    他自己要求的销售模式让他的销售公司跟这波铜价暴涨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准确,应该说关系不大更准确些。毕竟铜价暴涨导致出货量大增,销售公司赚的销售费用也多了不少。

    可是这每吨的销售费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跟动辄每吨两三千元的进销价差相比,还是太小儿科了。

    俗话说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黄洪亮心里也很清楚,这样的局面怪不得别人。尽管知道这一点,那擦肩而过的大笔利润还是让他眼红不已。

    就在金昌兴信誓旦旦地坚信铜价要继续上涨时,铜价却在76000元的关口前止步不前了。

    价格在这一线来回拉锯了几天,就再次调头向下,下跌的速度一点也不比上涨的速度慢,到三月底,价格又回到了61000元附近。

    如果说上一波铜价创下84000元的历史高点是一鼓作气的话,那么这一次价格只到了76000元就掉头向下可以说是有些再而衰的意味了。

    这样快速抬升和打压的手法,带有很明显的炒作意味,按理说如果李欣细心观察的话,应该能看出些苗头来。

    可是心思在股票上的他却完不在状态,被这一波铜价的暴涨暴跌搞得晕头转向,完跟不上走势的变化。

    直到四月份,铜价又从61000元回到70000元,并在65000元到70000元之间来回震荡,出现三而竭的态势时,他才反应过来,这铜价算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了:上面想破76000元很难,下方60000元也是极强的支撑。

    连续三个月的来回折腾,也让金昌兴意识到事情可能很难一蹴而就。现在上半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照这样傻等下去,万一今年铜价还是上不来,矿山岂不是要比去年亏得更多吗?

    于是他不得已开始对外销售新矿山的铜矿了,这样做至少能回笼大笔的资金,用于维持矿山的日常运营。

    至于这样低于成本价销售带来的巨大隐性亏损,他就暂时顾不上了。他要以时间换空间,在他心目中,只要假以时日,铜价一定会涨到成本价以上的,到那个时候再来解决这个难题。

    和铜价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走势不同,股市这几个月走出了一波难得的牛市行情。

    进入3月份以后,资源类板块就开始崭露头角,带动大盘一路冲高,其中有色金属、煤炭等板块表现尤其突出,成为两市涨幅居前的板块。

    到5月17日,西部铜业的收盘价为24.6元,此时股指已经突破4000点大关,当日以4048.29点收盘,这是历史上最高的收盘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