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光把事情说完,赵甲子嘿嘿笑了一声

    “黄七爷,事儿我知道了,你不是找老弟说话吗?我这不来了?给个面儿聊两句?“

    床上的张顺吉转过了头:

    “干聊啊?“

    “那哪能呢?那个谁,小德光,给炖只鸡,弄两瓶酒。赶紧,把这炕上收拾收拾,都下不去脚了!”

    张家老两口赶紧又去杀鸡做菜,徐德光在屋里把炕收拾干净,重新摆上桌。

    三杯酒下肚,黄七爷才把事情原委慢慢说了出来。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张家堡子村按照直线距离的话,跟吉庆市离得并不远,也就三十来公里。

    但是吉庆市周围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张家堡子所在的大峪县跟市区中间刚好隔了一座歪棒子山。

    进出大峪县到张家堡子村,仅有一条两车道的盘山公路,这条路崎岖难行,经常出事儿,不是山石滑落,把路堵了,就是车从盘山路上翻进山沟了。很多市区的老司机都称那条路叫“鬼见愁”。

    交通的不便利,导致的村子的闭塞,经济发展也很迟缓,所以身为村长的张顺吉,天天为了村民致富发愁。

    两个月前,忽然来了个房地产开发商,带着一伙人,看好了村外的一片大山,打算包下来开发生态旅游,生态产品。

    对张顺吉来说,这是天大的馅饼砸头上了。高高兴兴地就跟对方谈起了合作。

    他不知道,这片山林,正是黄老七一众黄皮子修行的地方。

    知道他要把这一片地包给开发商大兴土木,黄老七就不干了,所以就派了个小黄皮子,上张顺吉家里闹。

    听到这里,赵甲子明白了:

    “这么个事儿啊?我说黄七爷,事儿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把他闹死了,也没招啊,你打算咋办,老弟给你想辙?”

    “我不知道!我不想挪窝,先闹着。”

    黄老七往炕上一倒,翘起了二郎腿。

    赵甲子把那包中华开了封,点了一根儿。抽了没两口,忽然眼珠一转,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