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属于睡觉的,思绪是属于梦里的。可宁玉已经坐在书房里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福叔的一丝丝身影。就在宁玉的第五盏茶下肚后,房门被轻轻敲了下,宁玉放下手里的书喊了句进来。只见从外面走进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老者大约五十岁的样子。

    宁玉惊讶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画像,又瞅了瞅才刚进来的人,这古代的画画技术真不咋滴呀,好好的一位慈祥的老大爷硬是被毁成这个样子。宁玉重重地叹了口气,温柔的替那位才刚进来淋了一身雨的大叔递了杯茶。

    而那老者走过来,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脸色微微一松,眸光露出喜色。

    “先暖暖身子”宁玉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遮在腿上。这天变得还真是快,自己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是微风轻拂,一切刚刚好,现在外面却波涛汹涌的下着大雨。

    “公子,我没事”福叔恭敬地跪坐在席子上。他两眼慈祥地看着宁玉,仿佛宁玉好像是他的亲生儿子般。“公子瘦了”福叔哽咽道,自己的公子真是命苦,明明是天纵奇才,却要苟活于此,真是苍天不公呀。

    “我无碍,只是这次意外却让我忘记些东西,怎样想都想不来。”宁玉觉得福叔肯定是可信之人,因此他将自己的情况简述了下,当然宁玉没有说自己的真实身份。

    听着宁玉这么说,福叔倒是没有宁玉估量的那么诧异,只是除了才开始时的一点微楞。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公子你还记得吗?你在半个月之前曾给我写了封密信,信上说自己接下来将有一场大劫,命我将京城的耳目先撤出去。”大劫,难不成前宁二公子能预知这一切不成,宁玉觉得一切似乎很是玄乎。

    “我当时还说了什么没?”宁玉追问道。

    “公子让我保留了封信,并嘱咐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给您。”福叔从袖口中掏出来一封信。看着这封封面发黄的书信,宁玉的心里很不平静,到底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似乎要有答案了。

    宁玉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接过那封信,缓缓地打开。

    宁玉收

    往来处来

    往去处去

    一切都拜托了。

    只有简单的四句话,却像重石一样压到了宁玉的身上,往来处来,往去处去,既然他早就知道,为何不设法避过,还让这种事情接着发生。

    “我之前是怎样的人?”宁玉将信认认真真的叠起来,放在一旁的盒子里,然后对福叔说道。

    “公子是天纵奇才,从小天赋异禀,可无奈世事太无常,夫人去世后,公子便开始掩饰自己的锋芒,故作纨绔状。”

    夜色朦胧,宁玉的心里也很朦胧,福叔临走前的嘱咐一直留下他的心里。

    “既然公子躲不过,又为何不杀出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