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记得,原先是一位叫慕和的将军。”

    “太后您说的是,只是——只是那位慕和将军早就在五年前离世了。”

    南枫微微颔首:“请进来吧。”

    不过须臾,一个穿着银色甲胄的女人迈步走了进来。她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南枫的心头上。

    南枫抬起眼睛,认认真真地开始打量自己这一世的爱人。

    慕央的身侧挂了一把长剑,剑柄处挂了一个红色的剑穗。不过看上去年代久远,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可是看慕央摩挲的样子,倒是像十分珍重。

    南枫知道,这个红色的剑穗,是自己早些年在慕央离开京城时送给她的。

    在南枫打量慕央的时候,后者同样也在打量她。和南枫的想法不同,在慕央的心中,只是想着——

    她又瘦了。

    和自己上次离开京城不同,现在的南枫和从前灵动的模样相比,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原本灵动的南枫现在变得形销骨立,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

    “你……”慕央张了张口,却突然想起了两人如今的身份差距,她抿了抿唇,单膝跪下:“臣……参见太后,臣祝太后福寿安康。”

    南枫的心中也充满着复杂之情,她面色复杂地看着慕央,沉声道:“慕爱卿……请起。”

    从前的青梅竹马,如今变成了君臣。君臣之别,素来如同天壑,她们难以逾越。

    “太后近年可好?”慕央站起身,眉目低垂,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南枫沉默了一下,瞥了一眼身旁众多的侍从,朗声道:“哀家极好。只是先皇驾崩,哀家心中难免悲怆。让慕将军见笑了。”

    慕央回道:“先皇驾崩,是万民之悲,还请太后注意身体,万不可损伤根本。”

    南枫顿了顿,问她道:“慕将军来哀家这里……是为了什么?”

    “还请太后屏退左右,臣——有要事相商。”慕央一拱手,腰间的剑穗也跟着晃了几下。

    南枫眉头微蹙,但还是依照慕央的想法,屏退了左右。待到宫人悉数离场,她方才松了一口气,对慕央说道:“慕将军,你……”

    下一秒,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慕央迅速冲到了她的身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慕央的声音一度有些许哽咽。她低声道:“枫儿,你……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