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

    宁琮躺在那张六柱式黄花梨木大床上,自顶盖散落垂下的鹅黄纱幔将他幽幽包裹其中,身下软乎乎的被褥像是天鹅绒般舒适,事宜的空气湿度,让这困意竟久久不散。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在这舒适地带装死不起。

    “咚咚咚——”一阵很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美好。

    “谁阿?”

    “世子爷,是我啊,小风。”小风声音有些大似乎很急。

    宁琮懒懒的不情愿的走下床,别人的早晨都是用来读书考大学的,他的人生中的早晨好都是跟瞌睡虫作斗争,能赖一会是一会。

    开门后,不等他问话,小风跟小六齐齐涌进看着他:“世子爷,王爷看您过去。”

    他爹?宁安。

    来了这么些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说宁安要召见他。

    一时间,那点睡衣全部散去,精神一下抖擞:“何事?”

    小六难为情的看着宁琮:“爷,我们郢王府现在都成了箭靶子了,还不是因为昨天您干的那些好事儿,现在王爷他知道了,气着呢。”

    宁琮明白了,是他的超前卫的表白,在这个时代里格格不入,别人一定是知道是郢王府的宁琮给一个阉人写情书,定是戳着郢王府的脊梁骨来说风凉话了。

    这下,宁安,那个名义上的爹估计要气炸了。

    其实之前,宁琮也考虑过这些,把事情弄的那么大,最终会不会还没被时奕臣卖身就已经被他爹宁安给打死。

    思量前后,终于还是冒险一干,他爹在气也不会真下死守,时奕臣可就不一定了。

    “走。”宁琮视死如归,匆忙穿戴好,跟着小六小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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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障。”一进门,一盏牡丹茶盏就被人狠狠惯在地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一边的小厮奴婢吓得一阵瑟缩,却无人敢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