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朝廷命官。”知县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出了这一番话。

    林绍闻对着知县行礼说:“明府,小的非是杀的命官,而是杀的盗贼。”

    “什么盗贼?事到临头,你竟然还敢狡辩,来人,用刑。”

    “只怕明府你未必能够将这刑用在小生身上了。”说着,林绍闻拿出了一块腰牌,正面写着“大虞信文伯”五个大字。

    见到这一块腰牌,知县原本已经抽出的令箭,哐当一声,落在公案上。

    县丞先醒悟过来,也顾不得什么,掐了一下知县的腰,知县恍然大悟,立马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走下来,准备行跪拜礼。

    林绍闻拦住了他,说这里是公堂之上,自己可不敢受礼。知县也顺势拍了一下林绍闻的马屁,说他真是一个知礼君子,世所罕见。

    林绍闻说了不敢,然后询问知县,这应该怎么办,知县连忙说:“这件事自然是伯爷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了,下官一切都听你老的。”

    林绍闻说不如将团练叫来,看看团练是否知道这件事。知县说着是是,然后继续拍林绍闻的马屁。

    没有多久,团练就到来了,对着知县行礼之后,看着一旁坐着的林绍闻,有一些疑惑了。

    知县连忙介绍,团练也只是作了一个揖。知县见到这个情况,怕林绍闻怪罪在自己身上,连忙说这团练是一个武夫,不懂礼节。

    林绍闻没有在意,示意知县将事情说出来,知县将事情说出来,团练不相信说:“我那小舅子,虽然顽劣,但是不至于如此,伯爷,虽然你老位高权重,但是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末将实在难信。”

    林绍闻将陈王庄那张担保书拿出来,让衙役交给团练,团练看了之后,勃然大怒说:“没有想到这小畜生竟然如此胡作非为,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末将一定按照军法处置。”

    “他已经伏法了。”

    林绍闻让人将包裹给递过去,团练看了之后,咬牙切齿,想要将这头颅丢在地上,但是最后还是收好,然后跪在地上,对着林绍闻行礼说:“伯爷,我实在不知道我这舅子如此胆大妄为,不过末将也不有管教不严之罪。”

    说着团练将自己腰牌取下来,趴在地上,对着四周说:“按照军令,要杖四十,请行刑。”

    衙役看了一下林绍闻,林绍闻见这团练如此干脆,行事颇有英气,于是告诉团练,团练不过是被一时蒙蔽而已,如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就不用责罚了,

    “伯爷,自古以来,军令如山,不能容情。若是伯爷今日不用刑,那么末将只能一死明法了。”

    见团练执意如此,林绍闻只好点点头,于是衙役开始打板子,等到这四十大板结束之后,林绍闻看了看知县。

    知县被林绍闻这么一看,有些恐慌,连忙笑着,希望不要让林绍闻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