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你若是有心功名,我也可以顺道给你捐一个监生,让你可以在京城好生读书,免得春闱奔波。”

    “多谢大哥好意,小弟火候还没有到,暂且等待几年吧。”

    干将也不在强求,两人吃饭过后,船家就开船了。

    下午,两人到了玄河对岸。封慎言原本打算一直北上,经过沧海府,继圣府,金阳府进入到幽燕府,然后在西行,从雁元府到云歌府。不过遇上了干将之后,封慎言决定从走南直隶府,然后在京城待一会儿,在北上从北直隶府到云歌府。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是快活,干将为人豪爽,一路上的费用由他出,他也不在意金钱的花费。他认为人生不过百年,当行乐便行乐,不要为身外之物所困,弄得大好人生不自在。

    抵达京城,封慎言暂住干将家,在晚上的时候看到了干将的那个朋友陈予权,望着陈予权进来,封慎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人虽然面色俊秀,但是谈话时眼神四处游动,让封慎言想到了贼眉鼠眼,没有好感。

    晚膳之后,仆人因为不知道封慎言会到来,没有准备多的床被。封慎言只能和干将挤在一起,两人躺在卧榻上,封慎言出声提醒道:“白虹兄,我知道你为人豪爽,乐于助人,但古语有云滴水恩,斗米仇,甘露不可多降,免得到时候好心办坏事,遇到了中山狼,那就不值得了。”

    “应之,这大丈夫一世,求得是问心无愧。古人说的好,宁叫人负我,勿叫我负人。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他日真有人负我,那也是应该他良心不安,与我何干呢。”

    封慎言见他如此,不再多言,人各有志。干将不在乎这些事情,自己在多嘴就枉做小人。

    第二日早晨,两人在京城中游玩。

    这京城果然繁华,大街上衣锦履珠,翠袖红裳,馆楼中,琴瑟和鸣,酒肆里,喝五幺六。西南锦绣,东北皮草,西国琉璃,南国翡翠,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两人走了一会,见前方万人拥簇,似乎在观望什么,干将起了好奇心,带着封慎言走了过去。不过游人过多,他们难以挤进去。

    封慎言看着旁边有一座五层楼的酒肆,便拉着干将到了酒肆之中。

    进入酒肆,酒保带着习惯性的笑容,点头哈腰迎过来,见封慎言带着方巾,干将穿着丝绸,知道大主户来了,连忙奉承:“两位客官想必是来看走马的,楼上请。”

    酒保恭敬着两人走向楼上,在上楼梯的时候,封慎言望见一个秀才面色忧愁的坐在角落里喝着酒,封慎言留心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上去了。

    到了顶楼,酒保带着他们临窗的位置,干将丢了一块碎银:“有什么拿手的尽管上就是了。”

    酒保连忙过银子,点头哈腰离开。

    封慎言向外面望去,原来是两个美丽女子在表演走马,只见两人如同轻盈的蝴蝶,在马背上翩翩起舞。表演了一会儿,两人将水袖丢出,缠在不远处的旗杆上,再将自己的这一头快速缠在马上,随即跳在水袖上,踏着水袖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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