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想到了严钟勇,发现人性的确如此,这木思齐说的的确有道理,这最开始大家都说自己不怕死,但是实际上,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几人。

    李大牛自然赞叹木思齐观察入微,学以致用,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其实,我最开始想的就是,自古不怕死的,也只有忠臣孝子了,这石犲连朝廷都不忠,又如何能够忠于一个逆贼呢?”

    木思齐说道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说到这个忠字,是在很难说,这安远侯和安定侯是忠臣还是奸臣呢?这孤云逆侯又是忠臣还是逆臣呢?”

    听到这里,周霖铃劝木思齐慎言,但是木思齐无所谓地说:“安定侯那是兵败被围,进退无路,这投降,也不可厚非。但是这安远侯,那就足以鄙视了。”

    李大牛不知道安远侯的事情,木思齐也解释起来,安远侯也是魏朝十位将军之一,当时高皇帝他们作乱势不可挡,所以安远侯和另外一位耀武将军退守在南宁王府上。

    高皇帝进进攻南宁王的时候,安远侯坚守前线,而耀武将军从后面偷袭,这一战打得十分漂亮,虞军大败,高皇帝只有十几人逃走。若不是孝懿太后他们吞下了太平王的人马,虞朝就不可能在有统一天下的机会了。

    这一战是双方配合的结果,不过耀武将军是南宁王的女婿,所以在庆功宴上,南宁王就多夸奖了耀武将军几句,这让安远侯不满。于是在幕僚的怂恿之下,杀了南宁王和耀武将军,投奔了虞朝。

    他所带来的三万军队,成为了玉衡军的主力,不过虞朝却不让他当统帅,而是任命了镇国公,毕竟向安远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虞朝也不敢将军队放心的交给他。

    “如此心胸狭隘的人,尚且还能成为柱石,魏朝有如此将军,如何不亡。”

    周霖铃听到之后,劝说木思齐,如今这安远侯的后人还有的在京城,若是被这些人知道了,木思齐难免会惹来一场麻烦。

    “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颠倒黑白吗?俗语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做错事情,就应该好好反省,而不是掩耳盗铃。这话天下人悠悠之口,谁又能堵住呢?”

    木思齐说道这里,喝了一口茶,李大牛为木思齐倒茶的时候,发现这一壶水被他们喝完了,于是李大牛让小儿添一壶,这时候小二走进来,陪笑地说:“三位,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有点多,水有一些不够用了,还请三位见谅。”

    木思齐听到这话,知道小二这话的意思,摇头说:“算了,结账吧。”

    木思齐说着,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小二说:“你应该这是哪一家吧,就告诉管家,一个姓木的欠下的茶钱。”

    这小二看到这腰牌,瞬间就跪在地上说:“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你老见谅。”

    “起来吧,拿了茶钱,将腰牌放回去就是了。”

    木思齐也不在理会这小二,对着李大牛说:“茶水终究是不能喝饱的,我们不如前去吃点东西。”

    李大牛看着那吓得发抖的小二,询问木思齐说:“这还好吧。”

    “我以前都是这么结账的,这估计是新来的,所以不明白,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