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窗边,对上江寒恕望过来的视线,那一刻,慕念瑾身子一僵,江寒恕会不会以为那颗青梅是她从楼上扔下去的?

    没办法解释,慕念瑾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歉意,只是,隔着段距离,也不知道江寒恕有没有看到?

    好在慕念瑾的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江寒恕的目光没有在二楼停留太久,很快,他收回视线,打马朝皇宫而去。

    白马奔腾而去,茶楼二楼站在窗边的姑娘们议论纷纷,“定北侯刚才是在看我吗?他一定看到了我抛给他的香囊。”

    “才不是呢,我怎么觉得定北侯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了呢?”

    ……

    随着定北侯和跟在他身后的将士们离去,街上的人群和二楼窗边的姑娘们随之离开,慕念然直起身子,“大姐姐,刚刚定北侯有没有看到你啊?”

    慕念瑾道:“应该是有。”

    慕念然“啊”了一声,很是懊悔,“对不起,大姐姐,让你替我背锅了,定北侯会不会记恨上你啊?”

    给定北侯扔香囊帕子的人不少,可从楼上拿一颗圆溜溜的果子扔下去的,只她一个,并且,她还让大姐姐替她背了锅,要是定北侯因此生气,那可就不好了。

    慕念瑾笑了笑,“定北侯是男子,戍守边疆军功赫赫,想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岂会因为这件小事就记恨于我?”

    “不过,然然,下次你可不能这样莽撞了,从高处抛掷果子,轻则受伤,重则是会出意外的。”

    慕念然点点头,“我就是刚才太激动了,大姐姐,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其实,我刚刚也吓了一跳,要是那果子砸到了定北侯身上,大伯和我爹爹肯定会骂我的。”

    江寒恕回京,自然先去觐见皇上,穿过重重宫门,昭文帝正在大殿等着他。

    望着一身戎装的少年,昭文帝下去丹陛,拍了拍江寒恕的肩,“寒恕,你没有让舅舅失望,这几年多亏有你戍守西北,一次又一次击退敌军,才有大周如今的安详繁盛,趁着你回京,朕要好好赏你!”

    “戍守西北非微臣一人之功,每一位出生入死的将士才是功臣。”江寒恕波澜不惊,拱手道:“再者,若无皇上将兵马军需源源不断的送往西北,免了微臣和将士的后顾之忧,也不能轻易击退那些敌军。”

    昭文帝朗声笑起来,“将士有功,朕也有功,但朕认为,最大的功臣还是你!这些奖赏本就是你的,你就不要推脱了。”

    江寒恕唇角浮起笑,“谢陛下。”

    昭文帝是皇上,但他也是江寒恕的舅舅,此刻他说着家常话,“当年你离京时,不过十四岁,朕记得那时候你刚到朕的肩膀,转眼几年过去,你比朕还高出一头,也越发沉稳俊朗了。”

    “算着时间,你前几天就能到京城,怎么迟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