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家的人是在牛棚出事后才赶来的,他们不是没听见赵氏出了事,但赵家的热闹他们不爱看,赵家的事儿他们也不耐烦管,栓子家不同了,他家都是忠厚老实人,又养了牛,在村子里人缘颇为不错。

    大伯、大伯母还在灶台前忙活除夕的菜,过来的是俞峰兄弟。

    二人先是看到了人群后的三婶与俞婉,上前打了招呼。

    俞峰:“三婶,阿婉。”

    俞松:“三婶。”

    不理俞婉。

    俞婉暗笑,真是个别扭孩子。

    “出了什么事啊?”俞松望着挡在面前的人群问。

    俞婉惋惜道:“牛棚塌了,牛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俞松哼道:“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三婶!”

    三婶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俞松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去关注里头的动静了。

    “和前年张婶家的牛一样,都是突然就瘸了,之后没多久便病死了。”

    “栓子家的牛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村里最后一头牛了……”

    “我还指望开春,借它来犁犁地呢。”

    “这可怎么好哟?”

    乡亲们焦急地炸开了锅。

    俞峰虽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可听也听出了七七八八,张婶那头牛他是有印象的,似乎也是先受了伤,之后找人治了,能继续下地干活了,可没干几日,牛身变得滚烫,半个月后,牛就不治而亡了。

    若栓子家的牛果真与张婶的牛一样,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想到什么,俞峰扭头,看向一旁的俞婉:“阿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