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眼珠转了转问萧卓:“先前请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卓儿不能醒过来了,幸好我和你父亲没有放弃,卓儿一定是吃了府医的药才醒来的吧?”

    萧卓看了一眼宁氏幽幽地说:“母亲大概还不知道吧,是萧太医救了我,他说我生母死得冤,说是被人害死的,特意让我回来报仇的!”

    “母亲知道是谁害的我母亲吗?”萧卓盯着宁氏问道。

    宁氏一听此话就是一愣,她没想到这是从萧卓嘴里说出的话,这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无比信任自己的小姑娘吗?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呢?难道这小贱人是知道什么了?

    “还有这种事?我哪里知道你母亲是被何人所害!”宁氏连忙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话打得宁氏措手不及,怕自己露出马脚,嘱咐着让萧卓好好休息后,就带着绿柳匆匆回了主院。

    宁氏走后浮烟不赞成地说道,“夫人现在掌家,小姐这样说惹了夫人不快,以后为难小姐可怎么办?”

    萧卓毫不在意地说,“我就是不说,宁氏就会善待于我了?”

    浮烟还想说什么,青鸾附和道:“小姐说得对,小姐晕迷这三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谁管过咱们,就是给小姐请大夫他们还不是拦三阻四的?如果没有夫人的授意他们敢吗?”

    浮烟瞅了瞅青鸾又看了一眼萧卓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到了晚上萧卓与青鸾换了男装出了门,浮烟噘着嘴在家守着雅苑,谁让青鸾那丫头会些拳脚功夫呢!

    此时的京城正是华灯初上之际,街上的人还是来往不断。

    一直都生活在山里,对于京城的灯红酒绿萧卓是好奇的,只是人再多萧卓还是觉得太安静了,这些人都走不进她的心里,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是和她有关的。

    如若父母兄弟还在,那将是一种什么景象呢?

    自己一定还是那个顽皮好动的机灵鬼吧,是揪父亲的胡子还是偷用母亲的胭脂,是逗一本正的兄长还是抢幼弟的玩具?

    只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奢侈,这个世上只有她独活,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今晚是他们的头七。

    萧卓买了一些香烛和纸,青鸾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是看着小姐那深沉的脸色也没敢问,她们俩个出来时不是说去萧府拿金针的吗?小姐这是祭奠萧太医一家的吗?

    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姐祭奠萧太医也说得过去。

    买完了香烛和纸两个人就径直去了萧府。

    昔日热热闹闹的府邸如今只剩一片废墟,青鸾很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