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墨来往,就是有损家名,那。”李君度听了这话,心中不满,脱口而出,却是被齐总管拦住,齐总管道:“大公子可是要慎重,元首和李夫人的事可不是您能置喙的,也是您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夫人让你们怎么处置白墨,我要先见一见她!”李君度被齐总管一语惊醒,却记挂白墨,丝毫不退让。

    齐总管摇摇头:“见就不用见了,大公子放心便是,夫人可没有下令伤害那位白小姐,只是白小姐与大公子交往了些时日了,到底有没有坐下胎,还需要时间验证,所以拘上三个月也就是了,夫人也没有拆散您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大公子带在身边罢了。

    大公子要经略湖广,还是军政要务为主,夫人的意思是,若白小姐真的有幸怀了大公子的骨血,怎么也得有个交代的。若是没有,这几个月请大公子静心考量一下二人关系,若是能放下,便给咱们一个信,日后不见也就是了,我们会为白小姐安排妥当的,日后定然衣食无忧,也脱了贱籍妓家。”

    “若是我放不下呢?”李君度倔强问道。

    齐总管笑呵呵的说:“夫人也说了,大公子若放不下,便好好为国立功,像大公子这等大英雄,又是天贵血脉,将来也定然不只一个夫人。白姑娘就先送夫人身边调教一段时日,寻个合适的机会,许给大公子做个平妻也就是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李君度不曾想夫人能为自己计划如此多面。

    齐总管说道:“哟,大公子这话说的,夫人哪里骗过您呢,只是不想让元首殿下和外人知道罢了,不过夫人也说了,大公子放不下也就罢了,可白姑娘可当不得正妻的,大公子若是有那等糊涂心思,恐怕日后再也见不到白姑娘了。”

    李君度点点头,知晓其中的道理,抱拳说道:“替我谢过夫人。”

    说着,他解一下腰间的玉佩,说道:“替我交由白墨。”

    齐总管却是没收:“大公子还是莫要如此,所说一切顺遂您的意思,可您也得为白姑娘想一想,若您放不下,又给她这么个念想,岂不是害了白姑娘一辈子?”

    李君度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非白墨不可,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思索之后,李君度又解下一香囊,那是白墨为他绣的,李君度说道:“姑姑一并替我保管着吧,过上几个月,我想明白了,会写信告诉您送哪一件给白墨的。”

    齐总管笑了笑:“那成,这事也就圆满完结了,我也好向夫人去回复。大公子,夫人也是为您好,您可莫要记恨,执政官时代我就在元首府了,知晓一些,李夫人虽然得宠,但出身的关系,总归造成了许多困扰,白小姐跟了您未必是福,您给她自由,未必是祸事。”

    李君度只是摇摇头,他还从未经历过类似的烦恼,齐总管本想离开的,见李君度这般,问道:“大公子可莫要往心里去。”

    李君度呵呵一笑:“因为年轻,所以忧郁。都是青春期有的没的的臭毛病,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话似乎该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齐总管也是无奈,她见证过李明勋的崛起,也看着李君度的成长,感觉眼前这个孩子太像他的父亲了,明明是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但心理年龄却好像是三十七、四十七。

    “你有委屈就跟姑姑说,夫人到了京城,对这边也不熟悉,对白姑娘和您的事也就知道个大概。”齐总管好心说道。

    李君度摇摇头:“齐姑姑,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您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情您可不懂。”

    “臭小子。”齐总管没有再问,也就去忙自己的了。

    不管怎么说,李君度就此解决了一件心事,虽然不是按照他想要的方式解决,但是抛开那些有的没的的感情,稍微理性思考一下,就知道,对于李君度来说,元首夫人的办法是最好的,既不拆散,也不会影响其前途,接下来就看李君度对白墨小姐的感情能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