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去见伪帝!”佟养甲大为兴奋,说道。

    李成栋指了指身边一个士兵提着的食篮,说道:“若能让伪帝效劳,那两广之事更事倍功半啊!”

    佟养甲微微点头,大为赞同,二人来到监牢,见绍武盘腿坐在地上,佟养甲见他身上龙袍不合仪制问道:“廷桢啊,此真乃伪帝?”

    李成栋笑了:“假不得,绍武政权不过一月余,哪里来得及赶制龙袍,都是抢得戏袍充任的。”

    说着,李成栋的亲兵把食篮放在绍武面前,绍武看了一眼,道:“朕若饮你一勺水,何以见先人于地下!”

    “罢了,和他哥哥一个样子,唐王一脉,总归是刚直些!”佟养甲拍了拍李成栋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再劝说了。

    李成栋无奈作罢,实际上,他已经劝说了几次了,也是死心了,二人正要去新收拾出来的衙门,一个士卒跑来说:“将军,明帝......自尽了。”

    “晦气!”佟养甲随口说了句,也就离开了。

    李成栋叹息一声道:“君臣同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罢了,和苏观生一道葬了!”

    李成栋追了上去,问道:“总督大人,不知广东的情形如何了?”

    佟养甲呵呵一笑,说道:“廷桢啊,一切如你所料,东部四府传檄而定,尽在掌握之中,如今永历已经从肇庆逃往梧州,肇庆广州二府也在你我掌握之中!”

    李成栋微微点头:“那香港的东番部曲呢?”

    “本官已经派遣施福施琅二人率军前往,另把惠州投降之军予之指挥,足有一万八千众,至少可缠住东番一半兵马!”佟养甲自信说道。

    李成栋倒是没有这般乐观,他从各个渠道得到了关于香港防线的消息,那又深又宽的壕沟和规则布置的要塞炮台,崇明要塞也是远不如,有此等工事在,定然无需太多人马。

    “恭喜大人了,如今我已经和四姓海盗取得联系,只要大人派遣使者到营中,便可得兵马两万,只是都是些乌合之众呀。”李成栋不无遗憾说道。

    佟养甲却是安慰道:“廷桢这话说的可是差了,这些乌合之众你我不收编,其便要投靠明廷,便是你我的敌人,如今海盗在手,便可驱虎吞狼,只要这群家伙在珠江口,香港的东番部曲就要大受掣肘啊。”

    “正是这个道理!”李成栋笑道。

    二人进了衙门,落座之后,佟养甲命人上茶,热切问道:“廷桢一战而定广州,既勇且谋,真不愧是我大清第一汉将!我有廷桢辅佐,真是三世福气啊,接下来如何做,廷桢有何章程?”

    李成栋道:“如今绍武成擒,永历溃逃,广州所惧不过是东番岛夷,东番部曲虽少,但兵精粮足,却是不好打,你我若想立下功勋,自不可和其硬撼!”

    “哦,这么说廷桢早有计较了!”佟养甲亲手把茶盏摆在了李成栋的面前,讨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