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队的差事又轻省待遇友好,走哪里都有面子,刘大力自然不想走,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说道:“白兄弟,文绉绉的话我可是说不好。”

    白连生道:“俗的很,就是你平日骂的那些脏话呀。”

    刘大力这才有了兴致,放下包袱,跟着白连生去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二人还没有排练成,便是吸引了管事前来,管事在房门外听了一会,便是允了白连生所请,让其二人快些完事,好去前沿表演,这二人忙了一个通宵,吃饱喝足,带着不成熟的本事便是来到前沿。

    二人被选在了一个最靠近火线的地方,这里地势高,清军的壕沟距离最高点还不到三十米,只是上面用覆了土的木排盖住了大半,防备手榴弹罢了,别说在这里高唱嘶喊,便是说句话,对面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前沿的士兵正抱着碗筷吃早饭,宣传队的管事拿出几包香烟给众人散了散,说道:“各位陆军弟兄,宣传队又排了一出好戏,让咱们营的先尝尝鲜,哪里不好的,帮忙改一改,如何?”

    “先说好了,若是那哭爹喊娘的,还是别说了,老子耳朵都起茧子了。”

    “就是,那两个狗东西有几个爹啊,死了十七八次还不重样,我哩个乖乖,稀奇。”

    管事挠挠头:“包管不是那些野路子。”

    刘大力和白连生已经摆开了架势,这山东快板有单口,对口,还有群口的,倒是不拘泥于形式,板子也是随手做的,刘大力算作‘主唱’白连生拿了一对儿‘光光’,就是大钹,在一旁就算作乐器了。

    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拉(拉是山东方言,就是说)

    拉一拉鞑子皇帝,觉罗他们家

    老奴才努尔哈赤,就是猪皮咋

    白山黑水野林子里生在宁古塔。

    哎,生在宁古塔!

    咣!咣!

    说这野猪能生养,儿子十六个

    但是家教不像样,没有像人哒!

    哎!没有像人哒!

    咣!咣!

    说这长子名褚英,老早圈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