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想觉得,李君威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说道:“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就行,纵然出身低些也是无妨,反正咱们家也不会忌讳这个,皇帝能走出这一步,我也算是放心了,至少心打开了,老三,就是不知还有咱们能不能帮忙的?”

    李君威却是摆摆手:“可别跟着瞎掺和了,一切顺其自然就成了。”

    成王府。

    “这就是裕王给你出的主意?”李海听完了儿子的话,诧异出声。

    李昭睿点点头:“是,裕王叔让儿子用安全局的关系办了件私事,然后就出了这么个主意。爹,这主意不好吗?”

    虽说一直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但李昭睿终究没有在元老院供职过,还不知道其中的道门,所以有些忐忑,以为这计策没有施行的操作性,但李海却说:“这可真是一个好法子,为父也是没有想到,可是,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李昭睿听了这话,连忙低头,正如李海所说,他求计于裕王解决移民科案,本身就是越权的行为,至少也是贪功,虽然安全局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但是根本不对解决移民科案的后续负责,或者说,参与这项案件的每个人都有这个责任,并不单独依靠他这个还未接手安全局的李昭睿。

    “你这是贪功啊,独掌移民科案之中对非贵族团体的查察难道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野心吗,还想做更多的事?”李海见儿子退缩,却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直接问在了脸上。

    李昭睿无奈,说道:“爹,当年因为皇上与大王爷相争,儿子听从您的话,避开皇室,一直不受重要,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皇上认可,执掌安全局,这么好的机会,如何能不动心呢,您马上要从元老院的位置上退下来了,没了您,咱们成王府与皇家的关系又远了一层,儿子再怎么着,也是不如君弘那么受重视的,再不立功,在将来的御前,又该如何自处呢,难道只能做一个应声虫吗?”

    “是啊,你就是该做一个应声虫的,安全局是皇权所在,皇帝私掌,你与皇室再亲近,也不是自幼和皇帝一起长大的,不能像君弘那样,做事要得体,要守本分。”李海提点到,他抬头看了看儿子,已近而立之年,不由的感慨说道:“权力呀,真是一种令人着迷的东西,你自小做事稳重,怎么到了这跟前,就没有定力了呢,唉!”

    李昭睿低的更深了,说道:“儿子原本确实想贪功,但裕王叔给的这法子倒是不错,完全由您来操刀,爹从元老院退下来,也可以借着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算是惊喜吧。”

    李海摇摇头:“什么惊喜不惊喜的,你以为裕王就这一个法子吗,他多聪明呀,要是让他去办移民科案,有的是办法把这件事办圆满,可偏偏给你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就是给你一个退路,就算你再贪功,按照这个办法也要我亲自来办,总归是受我制约的,他就是想敲打敲打你,才不给你出你自己就能解决的办法。”

    “有那么邪乎吗,人都说裕王叔智机过妖,爹你这么一说,可是让孩儿跟害怕了。”李昭睿不免有些不乐意。

    “皇上现在这个班子的核心成员,全都是在御前长大的,或者是经过太上皇调教的。行事为人如何,你也能看得清楚,可裕王不同,他是太上皇亲自教养大的,也是唯一一个,大王爷李君度不是,皇上也不是,唯有裕王如此。

    这个孩子,眼睛毒辣的很,看事情看的透彻,绝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说谁人得太上皇真传,唯有裕王一人也。”李海道。

    李昭睿仍旧有些不相信,李海问道:“你方才说,裕王让你用安全局的人办了一件私事,你且说说是什么私事?”

    李昭睿道:“不过是女人的事,让我查查某个女人的身家背景,裕王叔好色,人尽皆知,这也算正常。”

    “正常吗,昭睿,你细细想一想,正常吗?一个天下人人皆知的好色王爷,逍遥王爷,还需要让你秘密调查某个女子的背景吗?他的关系网络杂的很,要是保密,上可以找到君弘去办,往下,在安全局里随便找个协办就能办了,他在安全局的关系比你还要深,哪里还需要你来办?

    要说保密,也是要对皇室保密,要对皇上保密,以免总是敲打他,那样他可以找些勋贵帮忙,他有的事人脉,可偏偏找你!”李海盯着自己的儿子,认真问道。

    李昭睿恍然大悟:“是有些不正常,爹,那个女子身家很清白,而且也没什么背景,裕王叔无论用计用强还是动什么歪心思,王府里出几个马弁也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