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裕王府的人,都这么贪心吗?”白歌忍不住抱怨到。

    李昭誉说:“不贪不足以成事。”

    “好吧,你说,怎么鱼和熊掌兼得?”

    “简单。你现在是一个水利工程师,回了京城,配合皇上进行一轮宣传,配合着皇上表演就是了。然后,你就可以孝顺太妃了。自此之后,全世界都会知道帝国的英王殿下是一个深入基层,不怕艰辛的好王爷。而你曾经的同事,就都知道你李瑢就是帝国英王李昭瑢。

    此后,你回到这个地方,一切就变了。曾经和你开玩笑的朋友不敢靠近你,曾经给你难堪的家伙会度日如年,寻机离开,你的上司会在你面前谨小慎微,你的下属会如履薄冰........。”

    白歌笑着说:“昭誉好像很有体会呀。”

    “我和昭承弟都经历过。”李昭誉说,他继续说道:“与其在旧体系呢无所适从,不如换个地方,索性离开,你再改个名字,换个行业,比如进入铁路行业,继续研究你治沙防风。周围又全都是陌生人,这不就两全其美吗。”李昭誉说。

    李昭瑢由此意动了,心想确实可行,李昭誉微笑说:“给王兄两个建议。第一,给太妃多做做工作,毕竟太妃出身高贵,不知道如何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别露馅了。第二嘛,蓄起胡子吧,改行之后再剃了。当热度过去,人们也记不住那个为蓄着胡子的英王殿下。”

    “我会考虑的。”李昭瑢在听完后,点点头说道。

    半个月后。

    李昭誉骑在马上,在戈壁滩上赶路,他吃着从吐鲁番买来的干果、果脯,只觉得嘴里发腻,就喝了一口凉水,润了润喉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兄弟,快赶几步,到了甜水井村,咱们就能喝热茶了。”一旁骆驼上的汉子似乎看得出他的窘迫,笑呵呵的说道。

    自轮台出发,李昭誉一行加入了一支车马队中,这是一个商社的车队,专门行走在轮台、吐鲁番到哈密之间,之所以与这个商队合伙,一来是为了不迷路,二来也是为了吃住方便,毕竟人家才是熟门熟路的。

    而过了吐鲁番,也只是为了吃住方便了,因为吐鲁番到哈密的这条路是不会迷路的,沿着一条铁路走就是了。这条铁路修筑于十几年前,却也只是运营了八年,就因为风沙埋路,维护成本太高,而运营不下去,就此荒废,但路基和路边设施仍在。

    “把式,前面似乎有人啊。”一个商队的管事指着前面说道。

    李昭誉用手遮了遮额头,也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路基之上躺在一个人,就在五六十米开外,正虚弱的挥舞着手,口中喊着什么。

    “小心些,怕是马匪放的哨子。”那汉子提醒道。

    李昭誉问:“现在还有马匪吗?”

    “马匪倒是少见了,可这大戈壁上,有些黑心的小商队若是起了歹心,也是恶的很。”汉子回答说。

    李昭誉用望远镜看了看说:“我瞧着不像是马匪,那家伙戴着眼镜,马匪有戴眼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