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义父!”

    “坐下!”周知县和蔼地说道:“信儿,你将来也总要入官场,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像昨日李知县就在害你,这也是你在文斗之时锋芒毕露之过。”

    “是!”罗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这也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周知县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道:“你也是为了本县。做人当露锋芒就得露锋芒,否则不是一辈子成了憋气鬼?”

    罗信的脸上便现出了无奈,左右都让你给说了,我还能够说什么?

    “你昨天应对的就很好,得罪了李知县一个人也就得罪了,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你昨天的举动却结交了除了李知县之外的所有官员和名流。”

    “嘿嘿……”罗信干笑着。

    “那你可看出李知县的险境?”

    “他有什么险境?”罗信脸上便现出气愤之色:“他不过是没有害成信儿罢了。”

    “这就是你幼稚之处!”周知县伸出手指点头罗信道:“信儿,你确实很聪慧,但是官场的经验还是太欠缺。实际上昨日就算你没有那神来之笔,逼得李知县和你单独迎战,你的处境也不会太差,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你的年龄会让你占便宜。但是,在李知县说出你大不敬,要你出题的那一刻,他就得罪了所有的人。这就是他为官不成熟的表现。

    义父今日要教导你……不,教导你们三个的不是因为你为文斗出风头而惹来的麻烦,而是李知县的失误之处。”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周玉和张洵的身上问道:“你们两个可悟出些什么?”

    张洵有些茫然,周玉却望向了罗信道:“昨日在三楼发生了什么?”

    罗信便将昨日三楼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边,他说得极为详细,不偏不倚。既然周知县要把这件事情当做一课给他们上,他自然要给周玉和张洵说得明白。

    听完罗信的讲诉,周玉和张洵便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张洵毕竟阅历还浅,而且家里没有做官的,越想越糊涂,但是周玉则不同,思索了大约十几息的时间,便眼睛一亮道:

    “父亲,可是那李知县提出此建议,表面上看是在为难信弟,但是暗地里却已经得罪了所有官员和名流?”

    “不错!”周知县的眼中露出了欣慰之色,而在周玉这句话的提醒之下,罗信和张洵也有些恍然。

    “浩德,你继续说说看。”周知县露出鼓励之色。

    周玉便是神色一整道:“李知县提出这个主意令在场所有官员和名流非常为难。如果信弟输了,他们会留下一个欺负小孩子,羞辱文斗功臣的骂名。如果信弟赢了,他们会留下一个还不如一个九岁稚童的蠢名。而把他们推到这个境地的就是那位李知县。经此一事,晋阳府的官员和名流对李知县一定会敬鬼神而远之!”

    “善!”周知县甚为欣慰,然后望着罗信和张洵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