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犬子何处得罪王妃,要遭如此毒手?

    魏珣没有听完崔禹堂的话,只向那四人望去。一颗心猛地一颤,那四人他皆认识。分别是杜若暗子营地支的首领,单阏,执徐,荒落,阉茂。

    四人见了他,皆个个拼命摇头,嘤嘤发出一点声音,仿若被人毒哑了嗓子。

    “杜若当真没来殿上!”魏珣连着尊称都忘了,直接问向魏泷。

    “王妃确实还未到!”

    魏泷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与魏珣自幼一起长大,又在太尉府与杜若一起学习课业多年,自是与他们更亲厚些。尤其是此刻,他见魏珣面色不对,分明是一副忧惧模样。显然,魏珣并不是护着杜若不让她来,而是以为她已经到了,方才这般匆匆赶来。

    “臣弟告退,容后再审。”魏珣已经顾不上君臣礼仪,更顾不上宗理堂在侧,只匆忙返身踏出殿外。

    “瑾瑜!”魏泷豁然起身,却也没有拦下他。

    “这、这……太子殿下要为老臣作主啊……”

    魏珣踏出殿外,刚要放出信号给李昀,却见杜若迎面走来。

    随行的除了宗理堂的四人,还有医女柔兆。而柔兆手中,竟还还牵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阿蘅……”魏珣刚觉一口气松下,却又想起殿中暗子营的四人,一时便有重新悬着一颗心。

    崔印是否真的是杜若杀的,他并不在乎。就算是她杀的,就是铁证如山,他一样能保下来。可是暗子营那四人,俨然已经被用过私刑,甚至被毒哑了嗓子。

    阿辛已经那样,如今又添了这四人,她当是受不住的。

    “阿蘅,殿中事我来处理,你回去歇着吧。”魏珣不想让她看到暗子营的人已是那副模样,想着姑且将此间事处理好,将人送去静舍,由医官照料段时日,再徐徐与她说了。总也好过这般进去,让她见到残忍之事。

    却不想,杜若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只与他擦肩而过。

    “阿蘅!”魏珣一把拉住了她,冲着柔兆道,“送王妃回去歇息。”

    见魏珣直命柔兆,杜若方才看了他一眼。

    “信王殿下,属下请王妃,乃是提着宗府王印的,还是让王妃过一过堂吧。

    “王妃本就无错,何需过堂。即便王妃有错,也是本王王府之人,是本王管教不善,自当提审本王,后再审问王妃。此间步骤,要本王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