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最下面放着一摞崭新的碗碟瓷器。

    周梨花又心疼起来,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赵归当真是个会败家的。

    但是东西既然已经买了,自然时要用的,她将碗碟和喜果搬到院子。

    这会儿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大多是些街坊邻里,大家也都算不得拘谨,聚在院子里聊得热火朝天,有几个还拿着刺绣,边绣便闲聊。

    客人中也有些男子,他们自然不与妇人一处闲谈,而是聚在另一边。

    周梨花刚从屋子里出来,他们的目光便不自觉地看过去。

    日头出来后没多久又隐去了,今日注定是个阴天。

    但天色阴沉,却挡不住女子惹人眼的漂亮娇柔。

    她看着不像乡下女子,更看不出半点寡妇的影子。

    若是再穿的华丽些,说她是县令千金也无人不信。

    就这般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她竟成了赵归的娘子。

    可惜,可惜了……

    男子们自以为偷看的隐蔽,尽管他们可能本也没怀着不好的心思,只是单纯的打量或是欣赏。

    但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周梨花被一群孩子围堵起来,抢喜果吃。

    她于是只得先把碗碟放在一边,把包喜果打开,给孩子们分发下去。

    结果包裹刚打开,她却傻眼了!

    先前她摸着里面小块小块的,又听孙媒婆说过让赵归买喜果的事,自然觉得布袋子里装的就是喜果,心思又全放在被褥和布匹上,也就没抽工夫先打开看看。

    全然没想到,这么一大包东西,根本不是喜果!

    而是比面粉炸出来的喜果贵了不知道多少的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