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起了什么,头轻轻靠在了男子的手臂上,细软的发丝蹭着男子坚硬的指背,缓缓呢喃着:“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声音很碎,很细,好似被人剪得七零八落一样,拼凑不全。

    他不经意的柔弱让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他的头发。

    就在他被误以为只是一个软弱可欺的猫咪时,暗藏的利爪张开,他突然跳起来,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向了男子的脸部。

    就这么一下,让男子鼻血横流。

    这一击两败俱伤,他的额头也渗出了血,他没有难过和痛苦,反而笑了出来,笑得肆意,笑得癫狂,嘴巴一张,牙齿被血丝塞满了齿缝,宛如嗜血的魑魅。

    “我睡得很香,你为什么要叫醒我?”他用一种夹带着哭腔的语气嘶吼出声,“为什么!”

    男子并未作答。

    血从男子鼻子钻出来,一直蜿蜒,滑到唇瓣,不怒反笑,舌头一刮,舔走血渍,让原本平淡的唇色更加艳丽。

    男子扬起脸,抹去鼻间残余的血,让甜蜜的笑容加剧:“你不是一直都在探查真相吗?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能承受得起……”

    “不能承受?呵——”他哼笑一声,满满的自嘲和无奈,“我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得?”

    端详着他的脸,男子发出犀利的笑声:“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有点可怜?”

    低下头,瞄见擦得锃亮的皮鞋沾上了血渍,男子眉头微蹙,有了一丝丝的不悦。

    猝不及防的,猛地一脚踹断了椅子腿,他跟着一起重重摔在地上,扑通一声,倒在男人脚边。

    他看见了自己那颗落单的后槽牙,就躺在自己面前,齿根还黏着长长的血丝。

    费力的抬脸,迎上了对方戏谑的眼眸,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得就像刚刚捕捉了面部表情的AI。

    男子把鞋往他的脸部移动了下:“想知道的话,就像狗一样的过来把我的鞋舔干净。”

    “好哇。”没想到他竟一口应承了。

    还露出谄媚的笑容,巴巴的抬起了身子,向男子靠了过去,清瘦的身体紧紧贴在了男子的胸口:“除了鞋,还有别的地方需要我的舌头吗?”

    说着,他把舌头伸了出来,粉红的舌尖勾了勾,邀约一般,让男子的嗓子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