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就像江依给的咪咪虾条、棒冰、棒棒糖都是郁溪第一次吃一样,江依给的油条,也是郁溪第一次吃,她自己总是习惯性选择吃馒头,便宜又顶饱。

    油条脆脆的,泛着一丝丝甜。胃里满了,郁溪的心里也稍微定了些,走进学校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师,老师朝郁溪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郁溪大着胆子向教室走去。

    今天的早自习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教语文,是个戴眼镜的古板老头。他看郁溪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只说了句:“郁溪,你也有迟到的时候。”

    就让郁溪进教室坐下了。

    郁溪带着些惴惴不安,上完了一天的课,也没人赶她,校长也没来找她。

    就连程林也没来找她。

    昨天的“开除”,好像一场根本没发生过的闹剧,只是郁溪的一场噩梦。

    放了学,今天不用去书店打工,郁溪背着双肩包,呆呆向台球厅的方向走去。

    台球厅还是一如往常。

    闷热的天。潮湿的风。吱吱呀呀的老式电扇根本不顶用,热得人浑身上下像被人舔了一遍。

    江依还是占着角落那张桌子打球,她今天穿的无袖连衣裙,正是她借给郁溪穿过的那一条,白色柔软的纱上印着蓝色的小花,在盛夏看上去是一抹难得的清凉。

    郁溪想起她穿那条裙子的时候,还能闻到江依身上的香气,包裹着她,不自觉红了脸。

    她又忍不住想,那江依现在穿着那条裙子,也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吗?

    转念又觉得自己傻,这么大热天的,她那天穿过裙子以后,明明是洗了才还给江依的。

    那裙子上就算有她留下的味道,也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而是她用洗衣粉手洗过的味道。

    但这也够了。

    郁溪大着胆子,背着双肩包走到江依身边。

    这条裙子,虽然她和江依都穿过,但穿在两人身上感觉特不一样。即便这么柔的裙子穿在郁溪身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胸前的一片平、又或者因为她略带英气的五官,竟透露出些少年气的感觉。

    而这会儿穿在江依身上,薄薄的纱包裹着胸前的饱满,腰肢纤细,浑身就很有起伏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