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马灯随后就跟了进去,一进去我就知道,这里根本没住人。

    屋子里一股子发霉的气味,满是灰尘。我到了柜台前面,用手一摸,灰尘比铜钱都要厚了。

    我和虎子对望一眼,然后我俩踩着木楼梯噔噔噔一前一后上了楼。虎子在前,我在后。虎子手里抓着七寸钉,我手里抓着刀子,以防不测。

    到了楼上是一个走廊,这是一个回形走廊,能从一头围着整个小楼走一圈再回到楼梯口。

    上面是楼顶,下面是酒馆儿的大厅。从这里看下去,在正中间摆着四张桌子,这是平时供客人在这里喝酒用的。

    林素素和范离没有上来,而是把背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擦了凳子坐在了大厅里,我们从上面看下去,看得清清楚楚。

    林素素和范离也抬着头在看着我们,林素素说:“上面什么情况?”

    我说:“还没看呢。估计是没人。”

    柱子这时候噔噔噔跑了上来,一上来就说:“不可能,我们上次就住在前面的第三个房间。里面有一面特别大的镜子,镜子还裂了纹。对了,不知道是谁在屋子里的桌子上刻了一个‘早’字。”

    虎子说:“你不是没读过书吗?你怎么认识‘早’字?”

    柱子说:“我们三个人住在里面等三哥的,是春良告诉我的。”

    我说:“柱子,我们进去看看。”

    柱子带着我们到了房间前面,他一伸手就推开了房门,顿时一股霉味涌了出来。我用手捂住了鼻子,然后跟着柱子走了进去。

    正如柱子所说,这里真的有一个很大的落地镜子,镜片裂了一个纹。在桌子上也有人刻了一个早字,这个字起码有十几年,已经有包浆了。

    这间屋子里还是很干净的,像是有人打扫过。

    在这个房间里有四张单人床,并排着摆在后窗户下面。

    这床的后面就是一排窗口,这窗户不大,宽五十厘米,高一米左右。我把插销拔起来,推开窗户的瞬间,一阵风就从后面吹了进来,顿时我的呼吸就顺畅了很多。

    我说:“虎子,去别的房间看看。”

    我和虎子出来,柱子在后面跟着。我拎着马灯进了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全是尘土,根本就下不去脚,一走尘土都会噗嗤一声。

    我走了两步之后就退了出来,进了另外一间房,还是一样。我们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只有柱子他们住过的那间房是干净的。看得出来,是有人专门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