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说:“这可不一定,说不说都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你问一句,他也就说了。”

    我说:“走,我们去外面走走。”

    我们五个从酒馆儿出来之后,走出了后街,然后沿着主街缓缓前行。

    林素素这时候问了句:“柱子,你还记得昨晚上醒过一次吗?”

    柱子说:“我醒过吗?我是不是梦游了?”

    林素素和范离一起看向了我,我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追问下去了。这种事,追问也没有用的。他做梦的时候什么都记得,醒来之后就全忘了。

    虎子这时候用手一指说:“看,有个银铺。”

    这是一家首饰店,不过里面没有什么首饰了。不过在后面的一个柜子里散落了大量的红像章。虎子伸手拿了一个别在了胸前,他说:“怎么样?”

    我拿起来看看,像章是铝制的,应该是这家银铺铸造的。

    我刚出生那段时间大家都戴这东西,改革开放之后,这些东西就都没人要了。尤其是后面的别针要是坏了,干脆就全当垃圾扔了。

    随便走在街上经常能捡到这东西,每个街口的垃圾堆里都能翻出来掉了漆的纪念章。据说这东西制造了几十亿枚,你想躲都躲不开。

    柱子也选了一个,擦干净之后也戴在了胸前。

    虎子选了个小的扔给了林素素说:“白骨精,你也戴一个,这东西辟邪!你们信吗?他老人家去世之后,肯定成仙了,官儿小不了,搞不好去和玉皇大帝斗去了。与天斗其乐无穷嘛!”

    虎子又扔给我一个:“老陈,你戴个大的。”

    范离上去自己选了一个小的戴在了胸前,她说:“这么多像章怎么就不要了?”

    我解释说:“1970年的时候,主席知道了大家都在用铝造像章的事情,这是极大的浪费,他针对这件事批复了四个字——还我飞机!”

    柱子说:“为啥是还我飞机?”

    虎子说:“你真是傻柱儿,造飞机也要用铝啊!”

    我说:“这才为造像章踩了刹车,大家也就都不造了。这像章的事情也就开始逐渐降温了。主席去世之后,戴的人逐渐就少了。我分析啊,这寨子的人离开这里的年份大概在80年左右。”

    虎子说:“这才十来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