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听到梅相问话,简直忍不住想吐他一脸。

    当初明明是他坚持非要使什么狗屁美男计,逢场作戏一场,事到如今,却又来问对方过得好不好?

    对方要过得好,他孙子梅文瀛能被断臂吗,萧泽如今还用躺在床上靠药汤续命吗?!

    这眼看着就是恨毒了他们啊。

    他素来瞧不惯梅相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样子,这一次,更是彻底的唾弃他。

    不过既然他这里也没什么线索,萧允也懒得废话,当即告辞,自去查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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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星俞一大早听闻梅文瀛与萧泽的事,片刻不敢耽误,连忙赶去康民坊的一处民宅。

    宅子闲置多年,近日才稍作修整,墙头还扒着几根爬山虎,蔓延至半面墙壁,看起来颇有几分阴气。

    周星俞敲了敲门,报上姓名后,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走进去,院中数十人做商户打扮,穿着粗布衣衫,瞧见他进门皆放下长刀,恭敬的拱了拱手。

    周墨依坐在正堂,一边喝茶一边轻声哼着北地的一民间小调,心情似乎极好。

    周星俞面色一沉,走了进去。

    母子俩多年不亲近,周墨依瞧见儿子找来,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唇角微挑,露出一丝轻笑,也不哼小曲了,静等着他的下文。

    果见周星俞黑着一张脸,沉声质问:“梅、萧两府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语气十分不好。

    周墨依闻言微微皱眉:“星儿,你怎能如此和我说话?”

    周星俞似都懒得和她争执,直接便道:“就过去那些破事,也值得你耗费这么大精神,若我是你,当初便不会信那狗男人,既然蠢得连那些话都信,如今又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

    他一直记得幼时之事,时日越久,母亲越颓废,他便越恨她当初的蠢。

    他心中一直有个结,总觉得若非母亲当时太蠢,外公也不会身死,包括山上那么多伙伴都是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