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哥儿,”江维尔没跟着插科打诨,问了声,“怎么回事?”

    江织淋了雨的头发还没干,这会儿没精神头了,窝沙发上躺着,眼里桃花簇簇全是蔫儿吧唧的。

    “什么怎么回事?”

    江维尔意味深长“周徐纺啊。”

    江织背过身去“没什么事。”他不再搭理人了,伸手捞了手机,拨了阿晚的电话,“明天叫几个人过来,把客厅的吊灯拆了。”

    阿晚好生吃惊。

    “那灯怎么了?您不满意吗?”

    江织不悦地蹙了眉“少问那么多,让你拆你就拆。”

    阿晚“哦。”

    电话还没挂,突然,哒的一声响。

    江织懒懒地扫过去一个余光,然后猛然坐起来“你那罐牛奶从哪拿的?”

    薛宝怡小拇指上还勾着牛奶罐的环“沙发上啊。”

    江织坐起来了“薛宝怡。”

    薛宝怡眼皮一抖“嗯?”

    这点名道姓的!

    平日里这祖宗只要连名带姓地喊人,就准没好事,薛宝怡被唬了一跳,刚想喝口奶压压惊,江织的脚就踹过来了。

    他喘着气,怒红了眼眶。

    “你他妈不准喝!”

    薛宝怡“……”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江织已经把牛奶抢过去了,一双桃花眼里凶煞无比,还掺着几分极为复杂的情绪,懊恼与气恼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