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靠在一旁,眉心紧皱,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

    四周就这样安静下来,氛围凝结,逐渐变得压抑古怪。

    死气沉沉一路,终于到达豫州界内,林羽走下马车,再次言谢,“感谢仁兄搭载,以后有什么林某人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便是。”

    拱手一礼,他背上重重的木材,独自进城。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因不堪其重而倒地。

    韩悦连忙上前扶他,“你没事吧?”

    放下肩带,拉扯他的衣襟一瞧,肩上全是淤青和血痕,严重的地方被勒得肿胀紫黑。

    一看便是操劳过于而不敷药膏的结果。

    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去拼身体干苦力,于他们而言,着实困难。

    韩悦叹气,“别背了,再这样下去,你两边的臂膀就用不了。”

    “我没事。”林羽把木材拾起,苦笑,“不背,林某人如何养家糊口。”

    “你……”像这种傲气的书生,是不愿意受他人的嗟来之食的,韩悦从衣襟里掏出金疮药,塞到林羽手中。

    “养好伤,等赚了钱,再还一瓶给我吧。”

    林羽何尝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生活所迫,让他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去药方里抓药。

    瓶身冰冷,却带着雪中送炭的炙热温度。

    他紧握着金疮药,目光闪烁,“大恩大德,林羽感激不尽。”

    “北莽虽民风彪悍,却淳朴纯真,如有机会,林羽一定到北荒来拜访几位大人。”

    什么?韩悦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

    这书生莫不是糊涂,好端端的,话语怎就扯到北荒。

    见韩悦愣住,林羽同样疑惑,“你们不是北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