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的差不多了,肉也熟了,满院飘香,乡野之地,吃饭也是多有粗犷原始之处。土窑碗里装满大块儿的肉、大碗的酒,大块儿吃肉大口喝酒,吃起来好不过瘾。

    有酒有肉,一群大汉开始吆五喝六划拳不止,传得半里地都能听见。

    刚刚从外面干完混蛋事回来的陈双听到了这声气,问他爹陈禀言:“林家这是有啥喜事儿?”

    陈禀言鼻子直哼哼:“有个屁的喜事,今天疯秀才跟林寿安那小子跑到将军崖里面去了,屠忠才那帮子猎户帮忙把人找到带回来了,现在林家在招待他们呢。”

    陈双鼻子一歪,大是遗憾的叹气:“咋就救出来呢?林寿安那小子倒也命大的很。”要是死在里面该多好。

    陈禀言比他还恼火,这林寿安不死,想要把莲花弄到家里来就不大容易。这样一想,陈禀双更是气恼的把烟袋锅子甩出去邦邦敲了陈双几下:“没用的东西。一大帮子人还整不死一个病秧子。”

    知道他爹的心结,陈双这段时间都是躲着他爹走的,今儿个听他爹这样说,却是没有向往常一样拔腿就走的,而是嘿嘿一笑:“爹,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定准让你娶上儿媳妇。”

    一听这话,陈禀双立马口鼻冒烟的问道:“咋的,你有办法?”

    陈双神叨叨的一笑:“有办法,爹,你放心好了,这次,定准让那林家逃不过去。”

    这些,林家院子的人自然是不知的,此时,林家院子里喝酒吃肉,气氛甚好,林鹤提起酒壶给疯秀才斟了一杯:“钱表叔,请。”

    疯秀才摇头:“你这杯酒如果是给钱表叔的话我就不喝了。”

    林鹤看向疯秀才。疯秀才神情清朗。

    先前借名,师徒名份早已定下,现在老师已然清醒,这杯敬师酒赶紧得要补上。

    林鹤急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双手捧上:“晚辈未经允准擅用前辈老师之名,还请前辈赎罪。如蒙不弃,还请前辈收下不才。”

    疯秀才接过饮下:“鄙人能于混沌中收下你这弟子,乃是老夫之幸,你何罪之有?”

    林鹤赶紧再躬身奉上一杯酒:“多谢老师不见怪。学生林...林寿安拜见老师,老师请。”

    疯秀才接过一饮而尽:“某虽不才,但你既叫我一声老师,日后我定当倾囊以授。”

    林鹤躬身作揖:“学生谢过老师。”

    林鹤他们这边的动静,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举杯恭喜,称呼也随着一变,之前都是疯秀才疯秀才叫的,可现在,人家明显不疯了,还精神的很的收徒了,再叫疯秀才就不大恭敬了。自此,疯秀才也得已找回了自己的本名钱自厚。

    听着众人叫他钱表叔或是自厚兄弟,神情间皆是认真,没有戏谑之意。钱自厚也大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