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条薰笑了下,这位名侦探倒是很有意思,本以为是个猥.琐中年男,似乎是误会了。

    毛利兰似乎终于受不了父亲的蠢样,尴尬地对西九条薰说:“对不起,家父让您见笑了,我是毛利兰,这位是在我家寄住的孩子,江户川柯南。”

    “我是安室透。”

    “我叫西九条薰。”西九条薰不太情愿地介绍了自己,抬眼看了下金发男人——同那晚如出一辙的陌生眼神。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心里好像突然涨满了叹息。

    假如长相会忘,连名字也能毫无印象吗?这个男人,他可是侦探,最擅长记忆细节的侦探。再无关紧要的细节也能记住,真的能完全忘记她吗?

    西九条薰不相信曾经将近五年的感情会一点波澜都不能留下,可要在心里一阵阵的痛楚中细想这其中的道理,那种熟悉的空虚和寂寥就会又一次从身体的虚洞中跃出,像溺水般沉进一阵荒芜的渴望里。渴盼着,被什么填满灵魂。

    上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夜晚,她差点杀了他。

    西九条薰放弃了思考。

    无论是为什么忘了她,都算了吧——

    好好的摸鱼夜晚,变得一点也不开心了。

    “薰小姐不太高兴吗?”偏偏安室透非往身边凑,“都怪我不小心,还请务必让我帮您付清洗衣服的钱……您介意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仿佛期待着什么,又抗拒着,害怕着。

    西九条薰不想给。“给我一个你的吧,洗出来我会把账单发给你。”她拿出手机将安室透报的数字输进通讯录。有人愿意出钱干嘛不要。

    安室透无奈地发现西九条薰心情似乎又差了点。他下意识想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哄一哄,手指一动又攥回去。

    不可以,既然五年前狠心离开了她,现在就不能前功尽弃。

    等一切结束,等他重新回到阳光下,再向她坦白一切。

    至于现在,她没有认出他也好,这样会生活得更安全。

    几人重新坐下来后,安室透像模像样地端着托盘要离开,柯南叫着“兰姐姐,我去上厕所!”跟了上去。

    西九条薰默默盯着柯南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