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上头的嫌弃被人压了下去,贺枝洲回想了一下,假发情期应该只是某种奇怪的降智buff,并不会影响到对方使用东西的能力,这才开始帮人在行李箱里面寻找洗澡后穿的睡衣跟洗漱用品。

    像是哄不愿意离开电视机前面去洗澡的侄女,贺枝洲硬是用上了哄孩子的招式,一哄三骗地将人骗去洗澡,还没坐定,打开手机百度查询要怎么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从浴室踩着热气出来的人,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发梢还滴答着水珠,打湿睡衣也无动于衷,黑眸湿漉一片,紧咬着唇。

    一种不好的预感沿着贺枝洲的脊椎缓缓上爬。

    寒凉之意让她头皮发麻。

    周挽让站在浴室门前,眨了几下眼睛,就像是忽然有了反应的机器人,像个小炮弹一样朝贺枝洲扑过来,alpha的速度之快,还没等贺枝洲反应过来往后躲,下巴和胸膛被撞了结实,面上被人湿漉漉的头发蹭了不少。

    “周挽让!”

    贺枝洲觉得心好累,跟omega一个宿舍不香吗?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她自己在给自己找事情做。

    “在。”湿着头发的周挽让全然察觉不到对方的怒火,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缩在人的怀里面,面颊、鼻翼尖轻蹭着人的颈项,搂着人的手触碰上omega的性腺,沾上些许薄荷味的指腹被紧紧攥着,餍足地让人慵懒地敛眸靠着。

    “吹头发。”

    贺枝洲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而没有办法感受自己心情好坏的alpha觉得无力。

    对方正常的时候便能撒娇的很,像是从蜜糖罐里面泡出来的红艳草莓,现下就是制作草莓混杂蜂蜜酱的厂子炸了,话语和动作都在撩拨的界线疯狂跳动。

    这种没有自主意识的撩拨才是真正的恐怖。

    “乖,我们先把头发吹干好不好?”贺枝洲握着人的手,一点一点将毛巾从人的手里面拿出来,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帮人把滴水的头发包裹起来,不让水珠打湿衣裳。

    被假发情期控制住的alpha缩在人的怀里面,尾指勾上人的头发,下巴轻压在人的肩窝处,闻言轻轻摇晃了下脑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完全不吃贺枝洲的任何一句话。

    贺枝洲头疼地看着缩在自己怀里面的人,尝试性地伸手拍了下人的后背,“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就去拿个吹风机,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拿。”

    “一起去拿。”

    周挽让嘴上面答应得好,但是缩在人的怀里面,没有动一下,摆明了只是想嘴巴上面说说就蒙混过去,最后还是贺枝洲咬牙轻掐了下人的腰肢,疼得alpha双眸雾水蒙蒙,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飞快逃脱她的怀抱,掀开被子多了进去。

    贺枝洲看着床上面突然多出来的大包,沉默半晌,觉得今天晚上怕是连床都不能睡了。

    操!祖宗,你能不能先把头发吹干我们再去床上面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