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灿盛的阳光,而闫妍是生长在向日葵中里异象植株,不稀罕太阳,从心里一直腐烂到根。

    “闫妍……跟你说什么了?”周挽让手轻轻抚上人的脸颊,轻声引导着人排解内心的恐惧和压抑,“不害怕,如果受不了的话,可以跟我说。”

    贺枝洲摇头,投入人的怀抱,感受着自己熟悉的气息。

    周挽让抬手轻轻拍了下人的后背,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无声地给予人温暖,告诉对方,自己还在她身边。

    贺枝洲从那天跟闫妍谈完以后,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完全没有办法入睡,一入睡,就会不自觉地梦到闫妍嘴里面说的噩梦童年,一遍又一遍。

    就像是诅咒一样。

    “你的作品立意真的要弄成这个吗?”负责带贺枝洲的导师看了眼人交上来的学年论文立意,眉头微蹙,但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否定。

    “我并不是说这个选材不行,相反,是因为你选的太好了,让我觉得担心。”

    导师叹气将人的纸张摊在桌子上,“第二性别对立事件一直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在这方面,无论是那一方性别,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委屈的那一方。追求平等,平等的真正含义是什么?第一性别能够做到的人人心中的平等本就少之又少,只不过在第二性别出现后,世界快速分化,变成了三性对立,遮盖了第一性别的歧视。”

    “你的表现手法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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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用家庭暴力去揭露第二性别的歧视。”

    “这个立意太大了,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来说。”

    贺枝洲紧攥着手心,“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这样子。”

    “无论是学年设计还是期末设计,对于我来说,这辈子都只有一次,作为一个设计者,我希望能够给世界带来一点点自己的色彩和主意。哪怕是不起眼的一点点。”

    导师没有说话,轻舔了下唇瓣,摘掉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镜,按压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脑壳阵阵抽疼。

    “行吧,读艺术的小朋友不固执点都上不了我们学校。”

    “不过我先提前跟你说好,有情绪上无法排解的压力,一定要跟我说,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导师将人的报告合拢,递到贺枝洲的手里面,“如果承受不住了,换题目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帮你打报告给学校,让他们延缓几天。”

    “不用,就这个题目了。”贺枝洲坚定地回答。

    导师挠挠头,叹气道:“算了,你们油画系考进来的每年不做几个大题目都称不上我们学校出天才最多的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