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怀遇收到了舒温发来的信息。

    :烧退了吗

    :退了

    阮怀遇以为舒温不会再来了,直到打开房门,看到了站在厨房的她。

    她提着一些菜,正在厨房洗菜,看到他出来了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好像昨天他没有做令她伤心的事情。

    她怎么能这么温柔呢。

    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的,走上前卷起袖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那你把萝卜洗了,待会煲个汤。”她把指了指装着白萝卜的袋子。

    他点了点头,从袋子里把萝卜拿出来。

    “还有没有再发烧了?”她把手擦g净,说话之间想要踮起脚m0m0他的额头,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她的动作又停住了。

    下一刻,阮怀遇弯下了腰,把额头凑近她的手心,微微沙哑的声音问道:“还烧吗?”

    她突然有些害羞的收回手:“不……不烧了。”

    出人意料的,阮怀遇也会做饭,甚至手艺还不错。

    饭很快做好,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阮怀遇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她却更先开口:“昨天的事情,我没关系,等你想说了再说。”

    握在手上的筷子被捏紧来,她太温柔以至于常常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她明明可以生气的质问,可却反过头来告诉他,我没关系。

    他想起阮怀凝昨天说的话,他想,不会再有人b她更好了。

    “我有躁郁症。”他终于把这个疤给揭开来。

    “小时候因为一些缘故变得自闭,后来被查出来有躁郁症,你看到的伤是我父亲Ga0的,他应该是被我b成这样的,我可能随时丧失理智。”他的话很平淡,平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可她分明看到他的手发白。

    “所以呢?”舒温把碗放下,对上他的视线,毫不回避的直视他,“你觉得我不能接受还是会像你父亲一样?”

    他突然发现他没有办法点头,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看上去自私极了。他竟然就那样给她下了定论,认为她会是那样的人。